徐欢在水中早已超出了身体的极限,眼睛里充满血丝,嘟起的嘴巴咕咕的,直往上冒泡。脸色憋得紫黑,身体顿感酥麻,实在撑不住了,便扬起一道水花,探出头来,放肆的狂吸着新鲜空气。
“呼~啊~呼~啊~”
听闻水声,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里。看到气喘如牛的徐欢,妇人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各个张目结舌,目瞪口呆。
尤妇人看着圣使,堆笑的脸庞渐渐消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芙儿看到徐欢,心里很是慌乱,深深替他捏了一把汗。
圣使转过了头,采儿在一旁还无力的拉扯着徐欢的肩膀,可是做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其实圣使早已看出了徐欢的踪迹,故意在此耗着,就等着他自己露出马脚。掉过头来,那大如铜铃的眼睛,睁的奇大,扁平宽大的兽鼻里还喷着热浪般的鼻息。贴近徐欢的时候,它的样貌徐欢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兽体猿身,黑面獠牙,样貌十分威严,令人充满敬畏,给人以震慑,又不失美感,真是绝妙之作!徐欢称赞着居士的艺术造诣,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居士要画这么个玩意儿呢!
看到徐欢瘦弱且惊慌的模样,金甲圣使义正言辞的威吓道:“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听到圣使滚雷般的对着自己说话,徐欢浮在水中沉吟半晌,也不知是它的威严震慑,还是河水冰冷,此刻惊得他全身发抖,目光呆滞,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圣使看徐欢儒弱,便转头呵斥这群妇女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联合起来欺骗本圣使。”
妇人们听到,宛如天塌了下来,慌乱的缩在一块,紧紧相依,垂垂微微,一言不发。
徐欢心疼她们,不忍心连累。壮着胆子说道:“一切与她们无关!”
说完,徐欢就没什么底气了,圣使转而质问道:“呵呵,小鬼,你从哪里来,来了多久,都接触过谁?”
不知为何,徐欢的心里总是透露着心虚,但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徐欢心里满是委屈,口中全是牢骚:“我,我是从外面来的!可是我没伤害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没破坏过这里的花花草草。你凭什么和我过不去,真正有错的,是那个无缘无故带我进来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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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这里是居士留下的圣地,你一介平民,进来就是玷污了这里的神圣!”圣使呵斥道。
“那你就放我出去啊!”听到圣使蛮不讲理,徐欢也很气愤,很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啊!你明明可以放我们走的,而你却留下我们,还讲出这么一大堆的谬论。”
“你这是在找死!”说着,金甲圣使弯腰探过手掌,朝着徐欢而来。
糟了,激怒他了,要是被它抓住我就完了。徐欢惊慌中,挥动着全身细胞,竟胡乱的在湖面上划开几道波痕,朝着岸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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