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拎起了玉佩细细赏看,只见色泽均匀而透亮,抚之冰凉,贴肤变暖,是块好玉。
都说女人喜欢别人哄着,殊不知男人也很受用。贺东风见她难得送给自己东西,气自消了一半,嘴上却是不饶她:“本王记得,你似乎仍在禁足?!”
千夙干笑:“有吗?王爷都带妾身去了安乐候府,那可是许多人都瞧见的,哪里有禁足这回事?”
巧舌如簧。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那个吉祥小食店,他已让轻尘去查过,是文径寒所有,而文径寒并不知她是晋王妃。
他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她与那文径寒合伙开的小食店,听说那小店的生意很是不错,由此可见她囊中必定丰盈。
如此爱财的女人,他算是头一遭见识到。敢情从前她一直在他面前端着那温柔娴淑的模样,实则是个精明的女人。
想到此,他拎起眼前的女人,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挣这么多银子,你想做什么?”
千夙虚虚一笑:“妾身听不懂王爷这话的意思。”虽然恢复了她的妃位,当月的月钱发到了她的手上,然而那点银子能做什么呢?呵呵!光靠那点银子,她啥时候才买得起大宅子和养得起奴仆啊?
“听不懂,那本王跟你说说。”贺东风直接将人拎往主院去。
这一路被下人们瞧着了,还以为王妃又做了什么得罪王爷,才被这般拎着。
千夙感觉丢脸死了。不过,既然他知道了那小食店与她有关,她也就不瞒了。反正小食店是笔小进账,大的在后头。跟文径寒合作的那个食肆,一定不能叫贺渣渣知道。
然而两人到了主院,还未开始纠缠呢,就见沈碧姝端着一盅汤等在贺东风的书房外面。
哟,够贤惠的啊,那汤闻着味道不错呢,而且气味挺熟悉的。不就是她那张胡写的汤方熬出来的吗?她早在裴生汤馆试过一口了,那味道,嘻嘻!若是让贺渣渣喝的话……
沈碧姝见王爷不是一个人回主院,还拎着个傅千夙,她的心猛的一抽。今晚可是轮到她侍寝的。
她摆出温柔的笑来:“王爷,妾身怕您在安乐候府吃得腻,特意熬了清淡解腻的汤来,王妃若不介意的话,与王爷一块用罢。”
呵,轮到她来安排!
千夙摆手:“侧妃好意我心领了,我在安乐候府光吃菜没吃肉,这汤还是让王爷喝罢。”
说着,她主动接过沈碧姝手里的托盘,往书房里走,将那托盘放下,端出炖盅来。
随后特别腹黑道:“沈侧妃,快进来侍候王爷喝汤,你不瞧着他喝,等会儿忙起来定然是忘了的。”
贺东风看向千夙的眼神,如两泓暗黑的漩涡,这女人是皮痒了?在安乐候府他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她心里没数?寻不着她急着赶回来,气都气饱了,还喝什么汤?眼下他比较想将她拆吞入腹。
然而沈碧姝不知他心里作何想,既然傅千夙都让她进去侍候了,她岂有不把握机会之理?这汤可是她照着傅千夙那张汤方熬的,傅千夙若知道自己的汤方被她用了,定会气得脸歪吧。
沈碧姝将那盅盖打开来,用勺子轻轻地搅了几下,又用碗盛出些许,捧给贺东风:“王爷,喝一口试试。妾身的姨父是郎中,妾身跟他学了几种汤,有食疗之功效。”
千夙不动声色瞧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这么一碗下去,别说解腻,就是解掉食欲都有可能。贺渣渣,让你天天抓我小辫子,还不快试试沈白莲的黑暗料理。
贺东风光是看着那汤就没有了喝的欲望,然而沈氏并没有错,他又因只带傅千夙去安乐候府没有带她,于情于理都要弥补一下。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端起碗来,闭着眼将汤灌下去。然而喉咙一股带腥的味道,险些没让他反胃。
“王爷,这汤定然十分好喝吧,瞧你一喝下去,都发了汗,脸色也红润了些。”千夙专拣着好话说。
沈碧姝心内暗笑,傅千夙,你再怎么夸,这汤也是出自我之手,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呵呵。
贺东风的确是发了汗,脸色也红了,然而却是喝了汤下去,肚子憋得难受所致。本以为是什么补汤一类,结果却越来越憋,堵得难受。
“朝雨,唤大夫。”贺某人终于撑不住了。
沈碧姝听到这话,脸一下白了,惊得有些失魂。等反应过来要责骂傅千夙时,这女人竟然去扶着爷,像哭丧一样嚎着:“王爷,您别吓妾身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