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知道服软就好。
贺东风走到书桌后头,瞅她一眼道:“过来给本王研墨。”
“是。”千夙特别仔细的样子,将荷包放进匣子里,这才过去给他研墨。
一人坐,一人站,一人写,一人看,时光倒是过得很快。
千夙是在主院里与贺东风一块用膳的。用到一半,贺珏突然过来,一下便黏上了她。
“嫂嫂,珏儿听说你做了许多点心?”
千夙特别喜欢这小正太,刮刮他的小鼻子:“闻到味儿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贺珏拉住她:“嫂嫂,让抚剑去。珏儿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哩。”
“好,咱们边吃边说。听说谢太妃带你去了趟国公府啊?可有什么好玩好耍的?”
贺珏撇撇唇:“无趣,实在无趣。珏儿特意带他们玩了几次嫂嫂教的猜词儿游戏,他们一个都不是珏儿的对手。还说成天读书呢,连珏儿一半都不及。”
贺东风听了这话,眉头挑得老高。本想趁机教贺珏谦逊,然而贺珏一直跟傅千夙说个不停,直接将他晾在一边。
没人理会贺东风,千夙整副心思都在贺珏身上,听他说完话,她才教他:“你小子不能这么狂知道吗?要低调。”
“本公子才不要低调。”
千夙放下筷子,像个老妈子一样:“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样很容易树敌呢。”
贺东风敛了敛眸子,这女人还挺有一套。他索性不作声,听她怎么教贺珏。
“本公子不怕树敌。嫂嫂,明儿再陪珏儿玩游戏吧?”贺珏就喜欢跟千夙玩,感觉嫂嫂有那么多新奇的点子,多好玩儿啊。
千夙“啧啧”两声,然后说:“你不怕树敌,那是因为你永远不清楚你的敌人有多强大。嫂嫂问你,你觉得小小的蚂蚁能不能撼动长堤?”
“自是不能的。”
“一只蚂蚁自然不能,要是成千上万,数十数百万的蚂蚁呢?是不是光想想都觉得吓人?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这么来的。你在无意中,因狂傲而得罪人,天长日久,会不会跟千里之堤一样?”千夙语重心长得很。主要是贺珏这小子,多给些正面教导,准能成才。
贺珏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嫂嫂说的对:“言之有理。珏儿以后懂得注意了。”
“真乖。君子之道,还有许多需要学的呢。你想当英雄,还得学会如何做人。好了,明儿嫂嫂再教你玩新的游戏。”
抚剑将千夙做的糕点呈上来,千夙特别小心地用银针探过。
贺东风:“……”
贺珏也看不懂了。
千夙没说什么,和那群脑残女人斗了一场,就怕那群女人在她背后动手脚,凡事还需小心。
用过膳后,贺珏还要千夙去他的碧剑阁看他养的鸟,两人都忘了贺东风的存在。
“贺珏,回去读书。”
贺东风冷不防吩咐道,贺珏的小脸就皱起来。
“王爷哥哥,珏儿读过书才来的。”
“回去练字。”
贺珏不依了:“王爷哥哥,你后院那群女人们做错事才罚抄书的,珏儿又没做错事,才不要抄书呢。”
咦?千夙看向贺东风。他让那群脑残回去抄书了?
贺东风有些不自在,只顾看贺珏:“回你碧剑阁去。”难得这女人与他好好相处了片刻,就被贺珏搅乱,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他杵在这儿有多碍眼?
“哼,王爷哥哥你太讨厌了。珏儿告母妃去。”
贺珏怒冲冲走了,千夙去抱那匣子:“奴婢告退,这就给王爷绣荷包去。”
“慢着。”
贺东风缓缓走到她跟前:“本王罚了她们,你可高兴?”
“高兴。”只不过那群脑残肯定会将账算到她头上,到时候肯定会多番搅弄。
“嗯哼,高兴,那你有何表示?”
明明是他怂恿那些女人来整她的好不。不过千夙没有明说,反倒趁机提出:“奴婢给王爷重新绣个荷包罢,这个鸳鸯的式样谁都有,早不时兴了。”
倒是也行。贺东风应允了,顺便还动着那腹黑的心思,等她绣好了,他得特意去沈谦跟前转一圈,以宣示主权。
千夙抱着匣子回下人房,趁没人的时候将那匣子埋到砖底下,不放心还补了几脚,将那砖给踩得紧紧实实的。
绣荷包的事好说,她提笔在纸上落字,剪下那个字后,用黑布和白纱按字样剪下来,先缝在藏青绸布上,然后放字样,在上头加墨,最后覆上一层纱,等那墨将纱染了,再缝上,这便成了荷包的正面。
剪出形后,串上绳穗,缝好,在绳上加一颗白玉珠子,一个简易荷包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