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清明,没想到坐着的人竟然是湛炀,我愣了一下,想起刚才那一瞬间,他还真是像宋祁言。
“抱歉,吵醒你了。”男人有点抱歉地扯了扯唇角,声音带着细微的沙哑。
“没事没事,反正也到了要醒的时间了。”我挥挥手,从沙发上爬起来活动筋骨,随口一问,“你的嗓子好像不太好,是感冒了吗?”
从他进组说的第一句话起,他的声音就一直怪怪的,虽然不明显,但是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来。
他眼神一晃,微微摇头,“不是,是小时候玩火点燃了家里,嗓子是那个时候被烟火刺激的。”
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只是一件微末小事,我却觉得心惊,他的嗓子竟然是烧伤?
我还想继续问下去,外面已经有说话的声音。我想起来剧组这地方人多嘴杂,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和湛炀共处一室,说不定要传出什么谣言来。
“我去个洗手间,马上也该开始了。”
跟湛炀打了招呼,我赶紧从后面溜了出去。
站在化妆镜前面,我用力往脸上泼了不少水,思绪总算是清明起来。想起来今天要打的一场硬仗,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透过镜子,看到里面的自己,我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脸上的税。
范时延,这是你亲自邀请我的,可别怪我败了你那好母亲的兴致。
心里有事,我早上的戏也总是不在状态,幸好湛炀从中调和将我带入情绪,这才面前蒙混过关。
下午我本来想请假,谁知张导竟然不在,由副导演来主持配角的戏,我们主演放假半天。
“听说是范夫人过生日,张导也被邀请,早早就去做挑礼物了。”
“范家家大业大,估计整个南省也就天成集团能媲美了,张导上赶着也是正常。”
卸妆的时候,旁边的小助理们碎碎念,我只当是没听见,由着小秦替我动手。
“范姐,妆卸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小秦对我一直很客气,我也很喜欢她,进组之后基本上妆都是她化的。
只不过,今晚的妆,我要自己亲自动手。
人走得很快,化妆间里就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我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化妆品。
鲜少化淡妆,我喜欢轰轰烈烈的大红唇,好像只有那样的刺激才能让我放心。
在范家那些日子,我的打扮一直都是范夫人教训的典型教材,偏偏她越不喜欢,我就越极端,唇色越来越深,从大红到深红,最后到了阴暗的紫黑色。
今天这场戏,我要换一个方式登台,白莲花的人设,我好像还没有尝试过。
用粉底将脸色化的惨白,点上腮红,唇上用了点绛唇,看上去就像是久病的人,连唇瓣都是失血的样子。
两个小时,我一笔一画,看到成品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宋变态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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