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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也是,就琢磨着要回去一趟。虽说我们是避难出来的,现在还处在危机当中,赵廷如是赵一平他亲爷爷,我一回去,赵廷如还不亲自提刀来砍我,这不是明智之举。但赵一平和张蕾蕾回校上课的消息,太让我震惊了,关于张蕾蕾,我心里不只是挂念,还有万千疑团等她来解答,我怎么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着,我就跟老曾说我想回学校上课,老曾显然不同意我的决定,我对他说明张蕾蕾回校的事。老曾没见过张蕾蕾,不过他早就听了无数次这个名字,对她的事也有一定了解,所以听我一说,当时也傻了。
我们回到济城,回到家的时候,我妈见我眼泪就下来了。说我离开家这么长时间,都不给她打个电话,她担心我出事,要主动联系我,我爸一再说我在外面复习考某大学的自主考试,要静心不能打扰我,她心里不安,也不好不听我爸的话,就熬到现在。
我心里也挺愧疚,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我问我爸在家不,我妈说他也出去有段时间了,说是去武汉出差。
我心里狐疑,也没多想,这天好好陪我妈,第二天就去了学校。
走进教室的时候,照旧没什么人注意到我,我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就看到张蕾蕾熟悉的背影低头奋笔疾书。赵一平依旧坐在男生中间,无聊的东张西望,他看到我,先是一愣,跟着就把目光挪开了。
整个场景就跟我离开时一样,我甚至怀疑时光退回到几个月前的某一天,那时张蕾蕾还没推开她爸妈房间的暗门,而我还不知道赵一平是赵家后人,我们各自的生活轨迹还算正常。
我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怪事,是什么促使他们放弃了一些东西,把生活的重心重新归于正常。
这段时间跟着老曾,在学习上我的确提高了不少,老师发下来的试卷,我已经能做部分题目了。课堂上我一直想着张蕾蕾,却也做完了几张试卷。
中午放学的时候,张蕾蕾准备去食堂吃饭,我趁教室没人拦住她,问道:“蕾蕾,我们能不能谈谈?”
张蕾蕾径直从我身边过去,并不理我,好像我们一点都不熟似的。
她想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张开手拦住她,不让她过去,有同学已经回教室了,见我们这副样子,便低声交头接耳的议论。张蕾蕾性子高傲,受不了这个,就低声对我说:“想聊聊是吧,今晚十点半,我们家老别墅里再谈。”
张蕾蕾所谓的老别墅,自然也就是学校附近的张家别墅了,我弄不明白,我们谈分手之后的事情,哪里不能谈,张蕾蕾一定要我去张家别墅?
下午和晚自习,我一直心神不宁,想着张蕾蕾古怪的样子,和晚上十点半张家别墅之约,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一下自习,我打算等张蕾蕾,就看到张蕾蕾自己出了学校开车回去了,我便只好打车过去。上车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半路上就下起了雷暴雨,那雨大的跟瓢泼似的,非常吓人,我在小区门口一下车就被雨水浇湿透了。
我只顾着跟张蕾蕾的约定,一路冒雨奔到张家别墅附近,小区里灯光幽暗,再加上又下了大雨,小区里老树又多,四处都显得非常幽深神秘。我被大雨淋的瑟瑟发抖,冻的不行,等我跑到张家别墅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林子外面站着一个修长高挑的人影。
我定睛一看,发现她正是张蕾蕾,我就奇怪了,张蕾蕾不是开车的吗,怎么一个人站雨地里淋雨了?她身边脚下,还掉了一把打开的雨伞。
我再看张蕾蕾,发现她好像正跟谁僵持呢,我又朝对面看去,就看到树林里站着一个浑身漆黑的影子,跟张蕾蕾呈相持之势。
我心里一动,突然一阵森然,因为这个情景我记得,它在我梦里出现过。
当时,林子里淋雨的黑影,就是黑衣女人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