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包不同在那大放厥词,对待乔峰却好似人家还要矮了他一头一样,沈傲也是笑而不语。
这包不同对慕容复虽然还算忠义,但武功着实平平,一张嘴这么臭,居然能活到今日,也算是江湖里的一桩奇事了。
忽听得杏树丛后几个人齐声大笑,声震长空。大笑声中有人说道“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屁,果然名不虚传。”
包不同瞪眼回头望去,哼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莫非是丐帮六老所放吗?”
杏树后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话声甫歇,杏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包不同团团围住了。
乔峰刚要说话,沈傲走到他身边,小声道“这几位丐帮长老一起前来,对付包不同是绰绰有余,大材小用了。”
乔峰知道沈傲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皱眉,不再开口,静观其变。
那边包不同罗里吧嗦了几句,大放嘴炮,不多时‘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又从树上跳了下来,风波恶和包不同倒是大不相同,一出现就和丐帮以为长老动上了手。
包不同嘴贱,脑子却是清楚的狠,眼看丐帮人多势众,放了半天炮,什么难听说什么,但却一个脏字不带,而且绝不动手。风波恶脑子却不太清楚,一上来就对上了丐帮长老,一个不够,噼里啪啦的一连打了四个。
丐帮长老不愿倚多为胜,再者风波恶手上功夫也还过得去,一时间打的热闹欢腾,倒没什么危机,包不同站在一边嘴炮不断,一对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悠。
乔峰跟沈傲站在一旁,将眼下的局势一览无遗。这时,乔峰眉头暗锁,问道“沈兄弟,你的意思是,今日有人要为难我?”
“乔兄,马大元的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三分计较,但现在不便说出口。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纵使我说什么,你也未必会信,还是先且看下去再说吧。”
场上那边,打斗中风波恶已经落了下风,被一名长老一拳打在鼻梁上。好在他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丰富,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对方拳头上咬去。长臂老者满拟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哪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
只听见“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旁观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笑。
包不同厚着脸皮,一本正经的说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听到包不同这话,沈傲身边的众女都笑了起来。沈傲打趣道“语嫣,天下武功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么这一招咬人的功夫,却是出自何门何派?”
王语嫣微微一笑,说道“这是风四哥的独门功夫,我可不懂。”
包不同回头看了王语嫣一眼,虽然对沈傲与王语嫣在一起很是不喜。但一来,这家伙忌讳沈傲的武功实力,二来,现在沈傲的身份可是王语嫣明摆着的表哥。他一个外人,也没资格说什么。
“王姑娘,这你都不懂?嘿嘿,那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吕洞宾狗咬大九式,每一式各有正反八种咬法,八九七十二,一共七十二咬,这是很高深的武功啊。”包不同对沈傲不喜,但对待王语嫣,态度还是很热忱的。在他看来,这王姑娘日后必然会嫁给自己的公子爷。所以,对包不同来说,王语嫣就是少夫人一般的存在。
沈傲不怎么想搭理包不同,索性也就拉着王语嫣站在一旁看细。
场上,众人又打斗了一阵子,丐帮之中一名使麻袋的长老,忽然用麻袋一罩,把风波恶连头带脑套进了麻袋,立刻就听到麻袋里传出风波恶杀猪一样的叫唤。
众人都是意外,像风波恶这种汉子,便是脑袋砍了也未必会叫出声来,这麻袋看起来平平无奇,套在头上最多眼前一黑,他怎的叫的这般凄惨?
乔峰看了眼那使麻袋的长老,朝他摇了摇头,那长老微微一笑,手一抖,将麻袋去了下来,就看风波恶一张脸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咬痕,布满大大小小的阵眼一样的伤口,极为凄惨。
这才看清,原来麻袋里装了十几条毒蛇,还有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丐帮行走市井之间,不乏精通耍蛇养虫之术的弟子,这名长老就是其中翘楚。
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六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些毒行得快速之极,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包不同眼见毒xing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长臂老者扑了过去。
见此情况,乔峰微微皱眉,喝了声道“都住手了!”
他一说话,丐帮众人自然听令,麻袋长老和其他几人纷纷垂首退下,那包不同却是充耳不闻,抬掌便一通打,乔峰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场间,挥手便向包不同拳头抓去。
眼下,阿朱和阿碧她们并没有闲工夫去管那包不同,而是惊慌失措的跑到风波恶的身前,担心的叫唤道“四哥,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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