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怎样才把你拐到澳大利亚,给我当媳妇。”慕止熙盯着夏云舒的眼睛,缓缓说。
夏云舒睫毛不自然的扇动,“……早餐你吃了么?”
“……”
……
徐长洋疾步走到医院门口,徐长风早已等候在车旁。
兄弟俩默契的什么都没说,迅速坐进车里。
车子发动,在车道如风般往前飞驶,徐长风沉沉压着眉头,从后视镜看了眼面上被层层黑气笼罩的徐长洋,道,“妈不过离开至谦的房间一两分钟,再回去时,至谦已经不见了。而自从云舒出事后,爸妈也对至谦的安全警惕起来,在家四周都安排了保镖日夜守护。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至谦仍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所以对方绝非一般人。“
“我跟爸爸全面分析过,将目标锁定在四大家族。而四大家族一向与我们徐家交好,对徐家出手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慕家,却有个例外!”
这个例外,便是林霰!
林霰当年在夏云舒与徐长洋的订婚宴流产一事,早在上次赵菡蕾试图谋害夏云舒后,他便和徐桓恩调查过林霰,得知了这件事。
但徐桓恩和徐长风此时还并不知道,林霰流产一事与夏云舒无关。
林霰的孩子因夏云舒流产。
而林霰的公司又由徐长洋毁于一旦。
林霰若是什么都不作为,倒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林霰!”
徐长洋一贯清润的眼眸里,簇燃着毒火般的狠光。
他不该只是毁了她的公司便算了,她就应该落得比赵菡蕾更悲惨的下场才对!
徐长风看着徐长洋狠戾的面庞,强压着一口叹息,继续道,“慕昰有一支自己的秘密战队,他取名叫疯豹,意思是疯狂的野豹。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年幼由慕昰亲自挑选,当武器般亲自培养,且个个对慕昰忠心不二,宛若再生父母。这只战队十分团结,每个人都身负绝技,不容小觑。我跟爸都觉得,能逃过众多保镖的眼睛,一丁点动静都没弄出便将至谦带走,很有可能便是慕昰手下的疯豹!“
“爸妈呢?”徐长洋暗声道。
徐长风扫过徐长洋攥得骨节斑白的拳头,下颚绷紧,“爸妈已经去了慕宅!”
慕昰与徐桓恩年轻时也是十分要好的兄弟。
但因为一件往事,一件与慕子栩有关的往事,致使慕昰与徐桓恩的兄弟情出现了裂痕。
而慕子栩与慕昰离婚后,慕昰更是渐渐的与徐桓恩断绝了联系。
是以几十年过去,徐桓恩和慕昰年轻的那份兄弟情,如今怕是也不剩什么了。
闻言,徐长洋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哥,我们要快点了!”
徐长风沉然吸气,“好!”
……
坐落于潼市市郊半山腰的中式古宅。
古宅四周围绕着天然的参天大树,从上空往下看古宅,犹如一口巨大的深井。而古宅就坐落在井底。
三进门后便是大堂。
大堂内部的装饰却又是偏现代的风格。堂屋内每个细节都彰显着奢华和贵气。
常曼与徐桓恩坐在棕黑色的真皮沙发里,即便心下焦急如焚,但夫妻俩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焦虑,坦荡而从容。
主位沙发里。
一名看上去至多只有四十五至五十,穿着简单不失大气的亚麻质地立领衬衫和休闲裤的男人泰然而坐。
他对常曼和徐桓恩不显山水的笑着,看似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可实际上,却有着让人不敢轻视的魄力。用气场全开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而这个人,便是慕卿窨的父亲,慕昰。
“桓恩,弟妹,我们好久不见了。”慕昰道。
徐桓恩看着慕昰,勾唇,“你如今六十五,我也六十二,在近三十年里,我们兄弟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慕昰似有些感叹的点点头,望着徐桓恩道,”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就已是三十年后。不过桓恩,你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
“是你没变,你现在看上去,只有四十五,不能再多。“徐桓恩笑言。
两人的对话,像只是久别重逢的寒暄。
“哈哈。”慕昰爽快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角便眯了起来,定定看着徐桓恩和常曼。
徐桓恩眼廓亦微微缩紧,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减。
“呵。”慕昰笑着收回目光,轻声道,“你总是知道怎么说话让人舒服。没变啊,没变。”
“慕哥一向对我们这些兄弟,都很包容和爱护。我相信这一点,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变。”徐桓恩望着慕叔说。
“呵。”
慕昰笑了声,挑眼凝向徐桓恩,半响,半开玩笑似的说,“那可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