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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菡蕾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捂着嘴道,“怎么会这样?”
徐长洋冷硬一笑,垂下头,懒得去看。
“……“常曼惊看着赵菡蕾,心情复杂。
“好,好,我马上回来,我马上……”
赵菡蕾说完,挂了手机,甚至都来不及与常曼说什么,抓着包,狼狈而匆忙的跑了出去。
常曼站了起来,焦郁看着赵菡蕾跑出二楼。
缓了许久。
常曼才收回视线,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长洋。
徐长洋正手法娴熟的泡茶,泡好茶,给常曼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周身萦绕的沉鹜和狠戾已然消失,又恢复了一贯的清润秀雅。
常曼怔怔坐回位置上,捏紧双手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将斟好的茶亲自端起,递给常曼,柔声道,“妈,尝尝我泡的茶。”
“……”常曼气得脸绷紧,死死瞪徐长洋。
徐长洋见她不接,叹了口气,把茶放下了。
“徐长洋,你好,非常好!”常曼连连冷笑。
徐长洋抬眸看向常曼,眼神柔和。
常曼咬紧牙关,“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我给你安排一次相亲,你便搞垮一家?”
徐长洋不出声。
“说话!”
常曼一掌拍到桌上,低吼。
徐长洋皱眉,不顾常曼挣扎,拿起她的手,轻轻揉,“您要是气,您就打我,桌子硬得很,您手该疼了。”
常曼眼红了,抽出手,委屈又愤怒的看着他,”你少装得有多心疼我这个妈妈!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不会让我这么难堪,这么难受!我问你,赵家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说搞垮人家就搞垮人家?你是律师,不是恶霸!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在潼市见人?“
“我对付赵家不是因为您,跟您无关。”徐长洋平静道。
跟她无关?
常曼盯着徐长洋,“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徐长洋端起茶要喝。
常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砰的放到桌上,导致擦水荡出了大半。
徐长洋抿唇,看向常曼。
“你是不是知道是菡蕾告诉我,云舒的事?所以你才针对赵家!”常曼质问。
徐长洋眼底掠过阴芒,凉凉道,“赵家的人心怀鬼胎,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因为菡蕾告诉我云舒的事,你就说他们赵家一家不是好东西,然后便毁了赵氏?!”
常曼失望又震惊的看着徐长洋,“徐长洋,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徐长洋不以为意,“我若是不替她出头,谁帮她?“
她?
“……你果然是为了云舒!”常曼痛心疾首,无奈又陌生的盯着徐长洋,“长洋,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菡蕾她告诉我云舒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是因为她喜欢你,不想你受委屈,跟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她本意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还要灭了他们赵家!你怎么变成这样?”
一听到常曼说夏云舒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徐长洋就窝火,就越是憎恶赵菡蕾!
压制着眼眸里的冷焰,徐长洋看着常曼,面色沉肃认真,“妈,您听清楚,云舒怀的孩子是我的,不是什么其他男人的!”
“你无药可救了!”常曼却愤然起身,铁青着脸朝二楼门口走。
徐长洋隐忍闭眼,起身追了上去,“妈……”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说!”常曼嗓音带着一丝轻哽,可却异常强硬。
徐长洋只得闭嘴,无奈的看着常曼挺直的背脊。
明明夏云舒怀的就是他的孩子,可他告诉常曼,常曼却怎么也不相信,这种感觉,真的相当相当抑郁!
……
徐家。
徐桓恩听完常曼愤懑不平的叙述,也暗自惊讶。
他也没想到,徐长洋会偏激至此,就因为此,便动手让赵家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破了产!
“老公,你说长洋他是不是疯了?”常曼摁着自己的心口,焦躁道。
徐桓恩坐近常曼,伸手替她揉心口,眯眸想了想,说,“长洋从小到大就没让我们操心过,待人处事也是雅达温和,与人黑脸都少之又少,像这样把人逼到绝境,前所未有。”
“他怎么就变了呢?我想不通,我真是想不通!老公,我心里特别不安,特别慌。你说再这样下去,咱们儿子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常曼战栗道。
不怪常曼会如此。
实在是徐长洋以往与人为善,大度容忍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突然变得这么狠,常曼这个当母亲的能受得了才不正常!
总之,常曼是真真被徐长洋对赵家的狠绝给惊到,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