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的酒,十多年都喝不完。
等谢毅阳过个十多年再到酒窖下的埋酒室,温如烟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看到从埋酒室抬出来的温如烟,谢毅阳惊呆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谢云溪竟然就将温如烟藏在家里。
地下酒窖温度低,温如烟就算死了,烂了,气味也不可能飘到外面。
兴许,到他死,他都不知道温如烟就在别墅的埋酒室。
谢毅阳是跟着救护车,陪着温如烟去的医院,神情看着很是担忧焦急。
聂相思知道温如烟得救,抑郁在心头的那口气总算呼了出来。
她没有去医院看温如烟,而是让自己完全放松,回房补觉。
聂相思这一补,直接从下午补到了深夜……饿醒了。
迷迷瞪瞪起床下楼找吃的时,聂相思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深夜一点。
而现在这个时候,励远时勤时聿,乃至张惠都已经休息了……
聂相思站在客厅,眨眨眼,仰头看二楼书房。
她醒来时,并未在卧室里看到某人,难不成还在书房“加班”?
聂相思小脑袋里正这么琢磨着,书房门倏地在她眼前从里拉开,一道挺拔的男人身形从里走了出来。
战廷深是听到下楼的声音才出来的,深邃的黑眸轻飘飘看了眼,长发乱蓬蓬,跟个半夜三更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小疯子的似傻站在客厅中央的聂相思,暗暗哼了声。
聂相思见战廷深径直走下楼,便没动,站在原地看着他。
战廷深走到她面前,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眉头便皱了起来。
伸手,替聂相思理了理凌乱的睡衣,没管她那头鸡窝,盯着她说,“就不担心几个小的都学你这个母亲,不修边幅。”
聂相思脸抽了下,伸手抱住战廷深精瘦的腰,“三叔,胖芽饿了。”
战廷深眼尾扫过她的肚子,温柔被他很好的掩藏在黑眸深处,哼道,“是胖芽饿了,还是你饿了?”
“都饿了。”聂相思认认真真回答。
战廷深眯眼,捏了下她软弹柔嫩的脸颊,“去沙发坐着,我去给你们两个小祖宗弄吃的。”
聂相思惊喜的睁大眼,眼眸毫不掩饰期待,亮闪闪的盯着战廷深。
她真的,真的,很久很久没吃过他煮的东西了!
战廷深见她这副小模样,薄薄的嘴角轻翘起,低头在她粉润的唇上吻了会儿,方把人抱起塞到沙发里,边解袖口边阔步朝厨房走。
聂相思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傻笑着看战廷深,“三叔,你解扣子的姿势酷毙了。”
“我解自己的扣子酷不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解你的时候……很快!”
战廷深明显带着调戏的嗓音从厨房飘出来。
聂相思羞红了脸,嘴唇缩动了好几下,才娇气的嘟哝道,“……讨厌!”
……
聂相思是孕妇,哪怕只是一顿,战廷深做的时候也没想着让她将就,而是严格按照孕妇食谱,用心的准备了四菜一汤。
聂相思饿坏了,坐到餐桌边,闻着菜香味,差点就没包住嘴流口水了。
吃饭时,聂相思跟饿了七八天般,狼吞虎咽。
被战廷深呵斥后,速度是慢下来了,但往嘴里塞饭菜时,是恨不得把一碗米饭都塞到自己嘴里。
战廷深眉头皱得很紧,无奈又气恼。
到最后,聂相思见战廷深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才识相的慢慢吃。
四菜一汤,战廷深一筷子都没沾,聂相思一个人吃了个干净。
嗯,一粒米饭一丢丢菜渣子都没剩,很环保!
战廷深瞧着餐桌上的空盘,都不由得的暗沉了口气,蹙眉担忧的盯着聂相思圆滚滚的肚子,是真担心她一个气沉丹田把肚子给撑破了!
……
吃完饭,战廷深抱聂相思上楼回卧房,去洗浴室洗漱出来,把人小心放被窝里,自己这才去洗浴室洗漱。
聂相思吃饱喝足,懒洋洋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边哼着小曲,心情不要太美好。
聂相思现在的整体感觉就是幸福!
可不幸福么?
害她的人都得到了报应,温如烟也救了出来,没了大碍。
如今她最爱的男人,她心爱的几个孩子,都好好儿的在她身边。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好,更让人感觉幸福的事么?!
约二十分钟。
战廷深带着一身湿气从洗浴室出来,见聂相思不仅没睡,还爬起来坐靠到床头,塞着耳机听着歌,嘴里还哼着小曲,大半夜“惬意”得不要不要的。
战廷深抿着嘴角,大约是想乐,但面上却端持着,甚至还板起了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