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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谢云溪笑了,那笑声宛如刚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女尸伏在她耳边喘息的声音。
战瑾玟不寒而栗。
谢云溪没说话,握着针管的手忽的抓着战瑾玟肩上的病号服往下扯,露出一截白皙的肩头,她将针管直直落在她肩下方,就要扎进去。
“等等。”
战瑾玟在此时陡然慌张道。
谢云溪蹙眉,抬眼冷冷看着她。
战瑾玟抬高下巴喘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谢云溪眉头皱得更紧,盯着她,“对发生的事,你什么时候明白过。”
“我是不明白,但这件事,你肯定明白。”战瑾玟道。
谢云溪默了几秒,又挑唇笑了下,“无所谓了,反正……呵。行,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前不久聂相思在往上那些无根据恶毒的绯闻是你让人传出去的吧?”战瑾玟问。
谢云溪略显奇怪的看了眼战瑾玟,但还是说,“没错,是我。”
“聂相思的绯闻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国外,而放出那些消息的人正好也在国外。你是想栽赃到头上对吧?”
“战瑾玟,人果然是要经过一翻磨难和波折,脑子才能开光,你现在聪明多了。”谢云溪说。
“但是……”战瑾玟盯着谢云溪,“就算我在国外,但出了这样的事,三哥首先想到的却不会是我,而是曾对聂相思下过杀手的雨柔姐身上。你说巧不巧呢?聂相思的绯闻一出,雨柔姐恰好就在当晚死了。”
谢云溪听战瑾玟说完,倒是对战瑾玟露出几分“和蔼可亲”的笑来,“不错不错,总算不像个蠢货了。”
“所以,雨柔姐她真的是死于亢奋剂,而不是有人刻意加大了亢奋剂的成分?”战瑾玟道。
谢云溪盯着战瑾玟,“我不得不怀疑,你不是战瑾玟!”
战瑾玟眼廓轻缩,眼含泪光看着谢云溪,凄婉道,“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那些事,还能保持一层不变,我敬佩你!”
谢云溪眯起眼,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针管,微微伸了下腰,懒散的抬抬眼皮望着战瑾玟,“梁雨柔先前调查过我,知道我是当年从宁安福利院临走的孩子,她要是继续活着,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梁家落魄了,梁雨柔年纪也大了,过惯了锦衣玉食珠光宝气生活的她,怎么可能甘心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利用她这个心理,让人给她介绍了一些‘富豪’啊,‘富二代’什么的,做做生意。”
“那些人有多会玩你应该比我清楚。”谢云溪嗤笑看着战瑾玟,“吃药增加性趣再寻常不过。梁雨柔这辈子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她对我而言也就剩下最后那点替我将聂相思的事嫁祸给你的作用了。”
“其实我在她药里增加了刺激神经亢奋的药分,让她死于过度兴奋,对她来说,也算是恩赐了。至少她死前还爽了。你说呢?”
“你杀了人,还在替自己开脱。”战瑾玟不可置信的盯着谢云溪。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期望了,早死抑或晚死有什么分别吗?”谢云溪浑不在意道。
战瑾玟看着谢云溪,停滞了几秒后,突然激动的摇头道,“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谢云溪默默的拿着针管在战瑾玟肩膀的皮肤下打着转。
“我知道你和雨柔姐一直都在利用我对付聂相思。可是四年前聂相思的绑架,以及四年后的那场车祸,难道都是雨柔姐干的么?当时兆年喜欢的人是聂相思,你的继母又对聂相思疼爱有加,以你的性格,你对聂相思的痛恨,绝对不比雨柔姐少。是不是,这两件事,其实是你和雨柔姐联手干的。而事后,你们只是把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让我给你们当替死鬼!”
战瑾玟难以接受的摇头,“那时候,我是真心实意拿你和雨柔姐当姐妹看待。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谢云溪抿紧唇,紧紧盯着战瑾玟悲伤愤恨的脸,缓缓眯着眼说,“战瑾玟,你的头脑突然变得这么灵敏聪慧,让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以前是我完全信任你们,我有脑子不用。但是我现在清醒了,因为上次的事,我清醒了。”战瑾玟悲愤道,“在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兆年,你又对我对聂相思做了这么多。再联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很容易便想明白了。”
战瑾玟目不转睛的看着谢云溪,“如果那两件事不是你和梁雨柔联合做的,那么就是像上次聂相思的绯闻事件一样。你躲在黑暗里掌控着一切,在梁雨柔对付聂相思时推波助澜。这样,事情一旦败露,你因为没有任何要这么做的动机,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从而让梁雨柔也替你背了锅。我有说错么?”
听战瑾玟分析完,谢云溪猛地眯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