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容甄嬿愣神了会儿,忙望着聂相思问。
“还有三天就是三叔三十四岁生日。”聂相思说。
“只有三天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跟奶奶说,奶奶也好准备生日礼物啊!”容甄嬿叹气说。
聂相思抿抿唇,轻声道,“三叔一向低调,就是过生日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廷深低调是他的性格使然,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低调就因此对他的生日忽略不计,满不在乎。”容甄嬿说。
“……说起廷深生日,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好几年没有正儿八经的给他过过生日。”
听着容甄嬿的话,盛秀竹心下浮出愧疚,语气里也充满了歉意,“就连刚才提起,也是忽然想到。”
容甄嬿看看聂相思,又看看盛秀竹,略沉吟后,说,“廷深父亲刚过世不久,此时也不能大肆庆祝。不如我们把廷深的那些好友,在廷深生日那天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陪着他。怎么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聂相思看了眼二楼书房,低声说。
“既然要给廷深过生日,那天的晚饭,就让我来做吧。”盛秀竹说。
聂相思惊了惊,看着盛秀竹。
盛秀竹见状,不由笑了笑,“怎么?我会做饭很奇怪?”
“……妈,您会做饭呀?”聂相思道。
在聂相思的记忆里,盛秀竹是连厨房的门槛都没跨过的人!
盛秀竹笑意更深,“我当然会做,而且还做得很不错!”
“可我从来没见过您做饭。”聂相思小声道。
“……”盛秀竹表情有些微妙。
聂相思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
她之所以没见过盛秀竹做饭,无非是,盛秀竹下厨都是在她不在的时候,所以她才不知道盛秀竹会做。
聂相思明白过来,看着盛秀竹微悻的脸,真心一笑,“托三叔的福,我有口福了。”
这下好了。
盛秀竹对战廷深和聂相思的愧意,更浓了。
……
在客厅与盛秀竹和容甄嬿商量了会儿战廷深生日的事,聂相思才起身上了楼,轻手轻脚的钻进了书房。
只是让聂相思意外的是,战廷深并未坐在书桌前办公,而是容颜冷峻的端坐在书房沙发里,浑身竟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厉之气。
聂相思下意识轻屏了呼吸,站在门前怔怔看着战廷深,想朝他走,又一时不敢迈动步伐。
战廷深看到聂相思,不动声色的将握在手里的手机放到了茶几上,抽回视线,语气极冷说,“有事吗?”
聂相思听他这冷漠的口气,心下便咯噔狠跳了跳,汲气说,“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进书房看会儿书再睡。”
“嗯。”战廷深淡冷应了声,从沙发站起,“你看吧。”
说完,战廷深从沙发绕出,朝门口这边走过来了。
聂相思呆呆的,表情僵硬。
战廷深走到她面前,眸光无温盯着她,“不是要看书么?进去吧。”
“……你,你呢?”聂相思声音极小,她没有底气时就这样。
“我有别的事。”战廷深说。
“什,什么呀?”聂相思小心看着他。
战廷深眉头轻皱,盯着聂相思不说话。
聂相思垂垂眼,伸手拉住战廷深的衣角,深呼吸道,“三叔……”
“你可以放心了。”战廷深冷不丁打断聂相思的话。
“……”聂相思懵,抬眼迷惑看着他。
战廷深眯眼,声线森寒,“你的好堂哥跟你心有灵犀,都觉得明西城绑了你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应该小题大作的计较,此事就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他偷偷将明西城带回了榕城!”
聂相思瞠目,“我哥把明西城带回榕城了?”
战廷深冷笑。
聂相思见状,心尖止不住一凉,抓着战廷深衣角的手指捏紧了,“三叔,你误会了,我没有觉得你小题大作。我知道你是紧张我担心我,所以才震怒。”
“你都知道吗?”战廷深凉淡看着聂相思。
“我当然知道。”聂相思朝他靠近,扬起小脸着急的望着他,“三叔,你听我解释好么?”
“明西城跟聂家跟你,关系匪浅。”战廷深说。
聂相思怔。
战廷深眸色玄冷,锐利盯着聂相思,“你知道明西城将你带去的地方有多危险么?你知道你如今怀着孩子么?你心里有我,有时勤时聿励远么?假若我晚去一步呢?聂相思,你却轻易说出让我算了不追究他明西城这样的话!”
聂相思心房激跳,被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问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倒比不上一个明西城!”
战廷深冷狠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书房。
留下的聂相思,才算是彻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下是真慌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