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谢家别墅。
谢云溪痛苦的蜷缩在已是一片狼藉的衣帽间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打湿了她身下凌乱躺着的衣物。
衣帽间外的卧室房门不停的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以及谢毅阳和温如烟焦灼的声音。
“云溪,你到底怎么了?快开开门让爸爸妈妈进来看看你,云溪……”温如烟的嗓音因为担心而有些哽咽。
谢毅阳一手拥着温如烟,一手不停的拍门,温润的面庞亦是焦虑一片,“云溪,宝贝女儿,你听话,快开门,爸妈很担心你,你快开门!”
“云溪,云溪……”温如烟见谢云溪始终没有回应也没有开门,终是耐不住满怀的忧心,靠在谢毅阳怀里,掉起了眼泪。
“老婆。”谢毅阳心疼的抱紧温如烟,望着面前紧闭的双门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谢毅阳和温如烟在谢云溪房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可无论他们怎么敲门,如何哀求,谢云溪始终没有将房门打开。
别墅虽说有备用钥匙,但谢毅阳和温如烟谁都不敢不经过谢云溪的允许擅自拿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
是以,谢毅阳和温如烟愣是连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的念头都没有。
实在等得无奈。
谢毅阳和温如烟黯然离开了谢云溪房门前,下楼坐到沙发里,继续等待。
下午五点。
楼上终于传来了动静。
谢毅阳和温如烟几乎立刻从沙发里站起,看向二楼。
谢云溪穿着一身轻纱红裙从房间里没事人似的提着包出来了。
看到楼下担心望着她的谢毅阳和温如烟,如常说,“爸妈,我要出门一趟,晚饭就不用等我吃了。”
谢云溪下楼,脚步匆匆的朝门口走。
谢毅阳和温如烟呆呆的看着谢云溪走出了别墅,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别墅外传来车子发动驶远的声音。
谢毅阳和温如烟才收回了目光,微愣的坐进沙发里,看着彼此。
“也不知道云溪发生了什么事,真让人担心。”温如烟蹙紧眉,喃喃说。
谢毅阳握住她的手,似要说什么。
可就在他张口的瞬间,他包里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谢毅阳顿住,拿出了手机,目光扫过手机屏幕时,谢毅阳松开温如烟的手,从沙发里站起,走到了一边。
温如烟微讶的看着谢毅阳。
谢毅阳背对着温如烟,温如烟看不到他的神色。
“好,我知道了。”
从头到尾,温如烟就听到谢毅阳说这“五个字”。
结束通话。
谢毅阳握着手机,缓缓转身看着温如烟,“老婆,我晚饭不能陪你吃了。”
“又?”温如烟盯着谢毅阳。
以前谢毅阳除非出差,几乎都要归家陪她吃晚饭。
可近半年,他在家陪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谢毅阳把手机放到裤兜,走到门前一侧的衣架,拿起外套,又才侧身看着从沙发里站起落寞盯着他的温如烟,抿抿唇说,“是剧组的事。我尽量早点回来。”
温如烟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下头。
谢毅阳便离开了别墅。
同样是听着别墅外的引擎声逐渐远去,温如烟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这座别墅,还真有让人觉得凄凉孤单的空旷和寂寥。
……
谢云溪赶到陆兆年独居的单身公寓,见陆兆年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横在双眼前,而沙发前的地毯上和茶几上都摆满了空的啤酒罐和红酒瓶。
谢云溪心尖揪紧,二话不说,放下包,钻进了厨房。
等她再次出厨房出来时,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晚解酒汤。
走到陆兆年面前,谢云溪蹲下,温柔的看着因为醉酒而面色呈现不正常红晕的陆兆年,软声说,“兆年,你喝了这么多酒,很难受吧?我给你煮了解酒汤,你喝点能好受些。”
陆兆年没反应。
谢云溪悄然红了眼,心头也是揪疼难忍。
她微垂了下眼睫,站起身,坐到陆兆年脑袋前,将手里的解酒汤放到茶几上,双手轻柔的捧起陆兆年的头,让他枕在她腿上,随即才又伸手拿过解酒汤,将汤放到他唇边,柔声哄,“兆年,张嘴。”
陆兆年仍是没动静。
谢云溪心疼得轻抚他的脸,红着眼说,“你啊,怎么这么傻?你不知道反抗么?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陆兆年合抿着的薄唇越抿越紧。
谢云溪轻轻的看着他,眸光里却藏着贪婪和炽烈,哑声说,“把解酒汤喝了吧,不然你酒醒了又该难受了,嗯?”
陆兆年缓慢拿开眼前的手臂,睁着一双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瞳,借着醉意朦胧痴迷的望着谢云溪,“为什么要醒,我宁愿一辈子就这么醉着……”
陆兆年这样说着,忽然抬起手臂,抚上谢云溪的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