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亮,直勾勾盯着聂相思饱满泪珠的大眼,依然没有停下进占霸据的动作,倒似仿佛更狠了些。
聂相思嗓子眼都哭哑了,眼角也干干的,倔倔得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抱起她,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听到车门啪的一声关上,聂相思脸轰得大热。
刚才一切来得太突然,后来又疼极了,倒忽略了两人刚在车外就……
聂相思顿觉羞耻到极点,干红的双眼又沁出泪光来,捏着拳头低低哭着打战廷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不要脸了?”
“不要,要你!”
这是战廷深今晚开口对聂相思说的第一句话。
聂相思被他置在腿上,起起伏伏,头几次碰到车顶,痛到她都崩溃了,哑着小嗓愤摡哭道,“我恨死你了!我做错了什么,你今天要这么折磨我?!”
战廷深沉沉叹息,高大的身体往后一靠,让聂相思下来些,这样不至于再次撞到。
可战廷深的“贴心”,却并没换来聂相思的感动,反而更是恼怒,“你想我死么?”
战廷深蹙眉,抱着聂相思的背让她压贴到自己身上,吻她委屈愤懑的小脸,“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让你痛。你也痛……”
“走开!”聂相思推他的脸,难过得一直哭。
战廷深搂紧她,黑瞳直直盯着她满脸的泪,心尖揪疼,可却,如何都停不下来。
看着她难过伤心的模样,战廷深很想告诉她,他也不想她疼,可是,他没办法。
几年前梁雨柔给他下药那次,下的药药性并不十分强烈。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他这开车一路飙回来,都是忍着要爆裂的疼痛和焚心的炽火。
到别墅时,又见她仅穿着单薄的睡袍乖乖的站在那儿,他所有强撑的理智,在那一刹那,尽数瓦解,点滴不剩。
从车里辗转到主卧,在主卧的玻璃墙,洗浴室,最后再到床上,聂相思只觉身体的水分哭干了,也被……榨干了,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被榨干了,可战廷深却觉得,她水泽绵延,叫他舍不得出来。
结果是。
聂相思上班的第二天就“无故旷工”了,因为等她混混沌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聂相思躺在床上,小脸苍白,双瞳虚弱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除了一片虚白的光,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聂相思定格在天花板上的双眼开始转动,慢慢落到身边的床位。
入目空荡的景致,叫聂相思眼眶禁不住温热,抿紧的唇往下沉弯了弯。
身体似是被暴打了一顿,稍稍动弹下,便觉骨头缝都传来一阵酸胀的痛感。
聂相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掀开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
吱扭——
卧室房门打开的声响适时传来。
聂相思轻怔了下,看过去。
当看到来人时,聂相思小脸一拉,脑袋蓦然专偏到一边。
战廷深微抿唇,将房门带上,走过来,坐到聂相思边上,从侧盯着聂相思绷着的侧脸,“饿了么?”
聂相思垂着睫毛,不吱声。
战廷深朝她这边侧坐了坐,冷眸深盯着聂相思,声线愈是清柔,“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做?
聂相思眼睫下的眼珠子转动了下,还是没理他。
他昨天做得那么过分,亲手做一顿饭就算了么?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事,是他的擅长么?
这样想着,聂相思心头闷沉,又把头往一边转了转。
战廷深见此,黑眸沉静的盯着聂相思看了会儿,声音依旧温柔,“你不说话,那我就捡几样你爱吃的做,做好了再上来叫你。”
聂相思心里酸溜溜的。
以前看书看到男人只有在做了对不起自己老婆或是女朋友的事的时候,才会对对方大献殷勤,千依百顺,说话都不带大声的,她还不怎么信,以为总有例外。
现在看来还真是!
平时要让某人下个厨,比登天还难!
现在呢?呵呵!
战廷深说是这么说,但没动,双眸瞬也不瞬的凝着聂相思。
聂相思脖子都扭酸了,但某人一直没动,她心里憋着气,也强自忍撑着。
想着,就算把脖子扭折了也绝不转头!
然而,这个决定刚在心里下了不到一分钟,腰身便猛地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抱住,一下将她提起,强硬放坐到了他腿上,臀下坚硬如石的大腿上传来的热度和力量,轻易打破了聂相思的决定。
聂相思惊吸口气,一下将脑袋抬了起来。
脑袋抬起的一刻,温软的唇也随即迎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