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调侃就笑眯眯的传了来。
“这么没用,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还得下药!”
一愣神的功夫,疤脸已经难得满脸疤都变成笑眯眯的把一个小玉瓶给递了上来:“知道你不行,上次去那个老道哪儿时候顺手替你求的,关中不有诗歌《秦妇吟》吗?这药就叫烈妇吟!下到茶水里,保证那婆姨手到擒来!”
看着眼前晃荡的小玉瓶,宋青书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定了定神回过味来,立马却又是没好气的一拳锤了回去。
“滚你丫的,老子打你跟打儿子似的,还用的着这东西?”
“那你咋灰头土脸出来了,别告诉就这么一会功夫!那老子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让采薇嫁你了!”
嘴差不点没气歪了,不过说到这儿,宋青书冷不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是面色郑重的按住了疤脸的肩膀,把他拖到墙角,小声说道:“想办法打听下,这李老不死的孙女上一次嫁的什么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你怀疑李老东西的联姻有诈?不可能吧?”疤脸也是面容严肃起来,想了想,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我查过了,这李老东西作孽太多,他就那个李县丞一个儿子,再加上李发他爹是李老东西的弟弟,这么两个近枝,李县丞坏事儿做绝,比他爹强点有限,就这么一子一女,李家族谱我买通了龙户村的人查看过了,不会有误的!”
“现在这俩人质都在咱们手里,他李老爷子要是反水,不是自己找绝后吗?”
虽然这次联盟,龙户村来的很突然,不过看来疤脸对这个潜在对手早已经摸查许久了,不过宋青书还是摇了摇头。
“你再去想办法从李文锦或者李发嘴里套一套,我就是这么一个念想,感觉有点不对劲!”
“知道了,麻烦!”
无奈的哼了一声,疤脸抱着胳膊又是慢悠悠奔着关肉票的屋子去了,目送他的身影,再拿着那瓶药瓶,宋青书自己也是挺无语的。
那女人忘不了谁跟老子有关系吗?这个节骨眼上浪费精力去查?
药瓶往怀里一揣,收拾下心情宋青书又是奔着前寨而去,打算在那儿接着去布置陷阱去,快步走了两步,他又是感觉鼻尖一凉,双眼发直中,一朵飘飘荡荡的雪花忽然落在了他鼻尖上。
“老天开眼啊!”
刹那间狂喜,宋青书仿佛一个疯子一般狂奔出了山寨,跳上寨墙,在那些土匪怪异的目光中,举着铜皮喇叭嘶声力竭的大声喊着。
“都听老子命令,别挖了,所有人回寨子!再有擅自出寨者,工分扣光!”
两千多个土匪家眷惊愕的停下了手中的锄头。
…………
这个冬天就下过一场雪,而且薄薄的连个屁股都盖不住,早就化没了,眼看着明年没有雪水滋润的大地又会酝酿出一个惨烈的大旱灾,老天爷似乎终于发了善心,大雪一下就是三天!
不过这后果却是,本来就走的很艰难的明军行动又困难了几分,而且高海拔严寒中,居然有十几个明军直接被冻死了,备用两顶帐篷也被小萝卜调皮的给烧了,守备刘印达差不点没冻成狗。
崇祯二年十二月二十六,在山中跋涉多日的刘印达部明军终于在过膝深的大雪中抵达了伏牛山脚下,明军尚红,可是如今,却仿佛一大团乌云盘踞在山边,包裹的厚的仿佛狗熊一般的明军组织着松散的阵型把伏牛山卧牛一样的山坳包围的水泄不通。
明末有农民军领袖一堵墙,不过如今,这个称号给刘守备倒是挺合适,也不知道扒了士兵多少件衣服,刘印达如今胖的,洪承畴都怀疑他右胳膊能不能拔出左面腰里的刀了。胡子都是冻了一层冰霜,看着静静躺在牛怀抱中硕大的山寨子,刘印达的怒气也是达到了最大。
“把虎蹲炮抬前面来,轰他娘的!然后刘大遛遛你带着甲子营先冲,老没蛋的你掩护,老子我压中军往上上,今个老子就要端了着土匪窝子!”
“等等!”
没等刘印达气势汹汹带人就要往上冲,洪承畴却是拽住了他,旋即自己走到了队伍前面。
白雪皑皑覆盖住了山坡上的小道与田地,放眼处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偌大的雪地连块脚印都没有,山寨子土黑色的墙上也是盖了一小半的雪,大门闭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还看到几道炊烟升起,甚至给人一种错觉,这儿的人都死光了。
太静了!静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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