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向南也真是的,要来也应该提前招生招呼,我再买点东西过来,现在这么突然的出现,别说这里的人,就算是我都有点觉得太过唐突了些。
只是我们两个女人就这样站在外面好像也尴尬了些,于是对于晚辈的我来说先开了口:“都到了老宅了,还不请我坐一坐?”
我这话音刚落,就见时歆婷捡起手机,有些轻颤的说道:“好好,来,来旁边的休闲椅这坐着,咱们聊聊,我见到你激动,太激动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让她说的,连激动这个词都用上了,还真是夸张。
她立刻吩咐了这里的佣人给我上了壶花茶,然后抖着身子帮我倒了一杯,看样子像是有某种情绪在作祟。
我还算是比较淡定,扶着她的手臂:“小姑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不用激动。”
时歆婷停了下来,带着泪花看着我,随后捂着自己的脸说道:“安宁,当时都怪我,我不该为了时代集团而加速让你和向南离婚,我要是不说那些话,不那么让你误会向南,你可能也不会伤心的离开这里去非洲,我只是知道你那时候去了加纳,我以为你死在了加纳的部落战争中,视频上看那女人的尸体像极了你,当时我就哭了,后来向南去找你了,中途给过我信息说是你可能没死,我煎熬,感觉这太煎熬了,不过真是老天保佑你真的活着回来了。”
我怔怔的看着她,才想明白了她说的意思。
的确我刚离开沪市到加纳的时候才两个月的时间,那里爆发了一场特别大规模的部落战争,双方的战火不断。
有很多同胞们在那一次的战火中丧生,更恐怖的是有的人死的时候连脸都炸没了。
当时我们也深入的去救过她们,我当时看到一个跟我年纪相仿、身材也相仿的女人死的时候衣不避体,惨状让我觉得看不下去,我索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那个女人身上。
大概她们以前见我穿过这衣服,所以认错了人吧。
见到时歆婷还是缓不过来,我轻轻叹了口气,抚了抚后背:“小姑姑,那时候你们是认错人了,现在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们面前吗?不用自责,当初南哥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决定,即使你不说那些,他也是离定了,所以跟你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你想多了。”
时歆婷跟我摇摇头,擦了把眼泪:“就算是我想多了,当时我也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我把我侄子对你的感情说的那么一文不值,明明他那么爱你,我却颠倒黑白才让你那么绝望和失望。”
时歆婷是越说越激动,眼泪根本止不住,我只好递给她纸巾劝解道:“没关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南哥对我的感情,我现在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过去怎样,我不在乎,他现在也把我追回来了,何必还这么伤心呢。”
她自己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的看着我:“都怪时赫阳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当初处心积虑的想把时代弄垮,想找你的麻烦威胁向南,向南也不会为了保住时代,保护你,保住所有时代员工的饭碗去找林氏来帮忙,这样你们也不会离婚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我们时家对不起你。”
我低下头握着她的手,此时我可以感同身受的到,但早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想再讨论了,索性说道:“小姑姑,这些事情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还在想过去的事情干嘛呢?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在以后跟南哥过的好好的,也就知足了。”
不过有件事我始终很迷茫,时向南虽然每一次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我也就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
可是却始终像是心口堵了一个大疙瘩,憋的我喘不过气来。
也许时歆婷可以是个突破口,说不定她可以告诉我,于是我很平静的看着他:“小姑姑,有件事我想听句实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话锋转的比较快,她像是没跟得上节奏似的,有些怔愣的看着我:“什么事,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时向南是因为什么头部中枪?”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了口气:“我一猜向南就不会告诉你。”她感叹的摇了摇头:“既然他不告诉你,自然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他什么,只有真正深爱的人才会为对方做一切,甚至付出生命。向南呐,他这个人因为家族里的恩怨情仇,自小从这种环境下成长,所以他沉默寡言,他不愿意多说话,甚至愿意为了你挨这一枪子儿,到头来就算你怨恨他,他也没打算告诉你,大概这就是爱一个人才会这样做吧。其实我挺羡慕你,能有向南这样的男人不会花言巧语,但会爱着你,护着你,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