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唤了声,“老,老公。”
她话音刚落,又感觉到嘴唇一阵受力,难道是她想多了,这也不是正确的答案,她被他吻得脑子乱糟糟一片。
终于等到他松开她,眉目舒展,嘴角隐着笑意,“这是奖励。”
沈如期决定放弃和他理论。
他心情倒是愉悦起来,拉着她又躲回被窝,她刚的提议被这么糊弄过去,心底又开始发慌,就算明天她迷晕了秦绍恒,门口的保镖不解决,她也出不去,正当她思忖如何才能支开那些保镖时,他的声音又从耳畔幽幽传来,“门口的人,我明天会撤掉。”
她心下一喜,喜的是事情这么容易得到了解决,旋即,心底蔓延开来一阵不安,不安的是,事情太过容易解决,她微微抬眸,望了眼闭眼的秦绍恒,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也许只是她进来的乖顺得到他的信任,她要走的事情也只有萧惠恩知道,按照萧惠恩希望她离开的程度,自然不会傻到和秦绍恒高密,况且,秦绍恒还拿捏着她的身份证和护照,就算起疑,也不太信她能走得了。
这可能是她能获得逃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可以等,但她肚子的孩子绝对等不了,她不能再因为迟疑这迟疑那错过这个机会。
现在她要好好睡一觉,为了明天的离开做好准备。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放松了情绪,沉沉睡去。
秦绍恒睁开眼睛,见她已经安稳睡去,动作轻柔的起了身,她睡得沉稳,自然没有察觉。
月色清冷从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冷冷的光浮在椅子上她黑色的挎包上。
秦绍恒指尖悬在冰冷的拉链口,他转身,冷冷的视线落在背后的床上,他回身,轻轻拉开了拉链,里面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物件,化妆品,纸巾,钥匙,钱包。似乎没有异常。他正想懊恼自己想太多,暗层隆起的一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指尖拉开暗层,小小的药瓶露出来。
他捏起药瓶攥在手心,走出了卧室。
在书房,他松开手心的药瓶,拍了张照片给时皓宇。
发送完毕,他指节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桌面,视线凝远,久久没有得到时皓宇的回复,他有些烦躁,拨了电话过去。
此时的时皓宇正在叉着腰和对面的人强行科普倒车开视角的重要性。
对面的顾丹本就已经加班到凌晨,困到迷糊,打算在路边便利店买杯咖啡,停车的时候不小心蹭了路边这辆法拉利豪车。
她自知自己是过错方,立马下车态度友好的道歉,商议赔偿,但没想到得到的回应是,时皓宇唠叨了3遍交通法规,并且将她划入了连个车都停不好的危险女司机行列,顾丹彻底失去了耐性,原本做错了事情的委屈态度顿时被对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的小气取代,“不是,这位先生,我也道歉了,也愿意赔偿,你一个大男人至于死咬着不放吗?也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点吧。”
时皓宇被她一句没有风度噎得死死,她大概是不知道这辆车的价值,也不知道她蹭的这块漆皮得多难补,这对于他这样的爱车人士来说,又是多么大的打击。
但还没给他发言的机会,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出声来。
大半夜的,他倒霉应付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司机已经很烦累,谁还半夜打电话找他,妨碍他的发挥。一看号码是秦绍恒,他不得己接了,“秦大少爷,大半夜的,怎么了?”
秦绍恒停住敲击,语调没有任何一丝的起伏“我发了一张照片给你。”
对面的顾丹本就困得厉害,趁机会,留了联系方式,匆忙离开了“案发现场。”
时皓宇还停在原地接着电话,手里拿着那张写着顾丹联系方式的纸条,一腔训人的气势落空,调整了姿态,打开了微信,放大了那张照片。拧了拧眉,将手机放在耳边,一本正色道“这药瑞典那边刚生产出来的一款安眠药,安眠功效很大,主要是助眠,可用作医学上的麻醉,但麻醉还只是试验阶段。这药副作用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功效很大,还没在世面上大规模生产。现阶段没点门路,还买不到。怎么了?你最近失眠?”
“我知道了。”秦绍恒话刚说完就冷冷挂了电话。
留一脸茫然的时皓宇还站在原地,但视线一落到手里的那张纸条,就一肚子火气上头,再一看自己的爱车受损的惨状,一阵哀怨以及心疼。
他愤恨地咬了咬牙,回到车内,启动了车子,向远处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