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的。”
老夫人虽然最怜惜萧槿了,不过她喜欢女孩儿,对萧栩其实也颇为怜惜的,当下摩挲着她的脑袋:“这没什么可比的,一人自有一人的好,你的好处,自然是你姐姐没有的!”
萧栩却埋怨道:“可是你和哥哥们都疼爱姐姐,不疼爱我。”
老夫人:“这说哪里话,傻孩子!”
萧栩挑理儿:“那三哥怎么带姐姐和陆表姐去桂园,却不带我去。”
……
大家一时无言,老夫人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儿,还能说啥,连忙安抚说:“这有什么,你之前忙着女学考试,就没应这个,如今你考完了,等赶明儿你三哥和你姐去,自然带上你!”
萧栩听了,顿时欢喜了,颇有些得意地扫了旁边的萧槿一眼,之后才喜滋滋地道:“谢谢老祖宗,老祖宗原来对我最好!”
那样子,颇有些对着萧槿显摆的意思。
老夫人看着这小孙女,一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人都说她更偏疼长孙女萧槿,只以为她是重嫡庶的人,只爱嫡出孙子孙女,不喜庶出孙子孙女,可天地良心,她也是冤!
都是她亲生儿子的儿女,她犯得着分什么嫡庶,实在是这小孙女儿,明明是和萧槿一样吃穿用度长大的,但是那气度那性子那脑子,都是和萧槿没法比的。
你听听这说的话,明明也是及笄的姑娘了,跟小孩子斗气似的!
怪不得她一直喜欢明理大气的姑娘,就不爱这股子小家子气!
老夫人暗自叹息。
叹息之余,恰好看到了旁边的顾穗儿,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这孩子真是恭敬谨慎,做起事来小心翼翼的,虽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能上大场面的姑娘,不过她还是一看就心疼。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对了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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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夫人那里陪着说了一会子话,恰好炖的燕窝羹过来,她也跟着吃了一盏,又坐了一会,便赶紧回去听竹苑了。
她得趁着萧珩还没回家,先把衣裳给换了。
这几天他只要回家了,就会把她叫过去认字,还会检查她白天在家练字的情况。
所以她都是在他没回来前就偷偷摸摸换了衣服,好让他高兴。
可是当她来到听竹苑院墙外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往常有些懒散的洒扫仆妇正蹲在那里卖力地清理落下来的竹叶,那种干劲,和往常不太一样的。
而就在听竹苑不远处的高墙下,她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立在那里。
是江铮和胡铁。
她也是最近才慢慢明白,因为这听竹苑有了女眷,也就是有了她,所以那两位男侍卫都不进院了,只是远远地立着,等候萧珩的吩咐。
看到这两个人,她的心便沉下来了。
有一种做贼被逮住的感觉。
一定是萧珩回来了。
低下头,她看了看,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二少奶奶送的夹袄,大少奶奶送的裙子,一点不旧,挺新的。
如果骗萧珩说这衣服也是他派人做的,他会信吗?
好像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她在来到睿定侯府前,其实应该是有另外一个家的。
家,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去,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父母和弟弟了。
家,是一个没有人会和她提起的话题。
萧珩不经意的一句话,撞到她的心上,让她的鼻子竟然不争气地发酸。
她低着头,小声说:“路上走了十三天,住进侯府十九天,现如今离开家已经三十二天了。”
离开多少天,她清楚地记得。
萧珩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家里的人,已经被妥善安置,你大可放心。”
顾穗儿有些意外:“谢谢三爷。”
萧珩:“安心在府里养胎,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让安嬷嬷告诉我。”
顾穗儿更加意外:“谢谢三爷。”
萧珩:“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你父母这边的情况,让他们放心。”
顾穗儿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惊喜不已:“谢谢三爷。”
而就在顾穗儿抬起头时,萧珩看到了她清澈逼人的眸中闪现出的神采,像山涧里溪水四溅开的白色浪花,映着阳光,闪着欢快的光芒。
萧珩沉默地望着她,片刻后,开口。
“那晚在客栈,我是被奸人所害,没想到竟然连累了你。”
声音轻淡,仿若无意,可到底是一个解释。
顾穗儿咬唇,低下头,两手在袖中微微颤抖。
她当然明白,在许多人眼里,她只是一个低贱的村女罢了,这样的自己,别人不高兴了,抬起手来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就是被人糟蹋了,还被弄大了肚子,又被带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但是这些,没有人会在意。
人不会去在意一只蚂蚁的想法。
所以没有人会向她解释什么,她就稀里糊涂的被当成了“三爷”的女人。
当然更没有人会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萧珩看到了顾穗儿低垂的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一样震颤着,还有那小手儿轻轻绞着衣角。
“你如果有什么要求,我——”萧珩停顿了下,还是说道:“我能做的,都可以。”
这是对她的补偿。
顾穗儿低垂着头,她当然听明白了萧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