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兰轻轻颔首,两人继续往园子里走去。
“呦!咱们王妃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也出来赏花!”一声娇媚的女声自一旁的小径上传来,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酸意。
许新兰不用看也知道说话一定是钱玉敏。
钱玉敏性子素来嚣张跋扈惯了,许新兰一直没跟她计较过,今日这样撞在一处自然是要寻衅滋事。
“敏妃也有如此雅兴!”许新兰淡淡转身看着钱玉敏带了丫头胡乱的行了一礼。
钱玉敏不过十六岁,容貌倒也娇美,只是眉眼之间极是犀利,一看之下就知道不是善类。
自许新兰入府南宫玄停就每夜必定宿在紫嫣轩,如此己经一月有余,这专房之宠自然是招来妒恨。
只见钱玉敏眼睛冷冷瞅着许新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妃自从回府就整日霸着王爷,咱们这些人也就只能每日赏花散步打发时光,不过话说回来,王妃一直享着专房之宠,怎的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钱玉敏此话一出,许新兰身后的丫头无不变色心惊。
许新兰自从两次坠河重伤之下身子也受了寒气,虽然一直悉心调理,可是这孕事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也是她暗自伤怀的痛处,如今被钱玉敏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喧之于口,无异于是戳到痛处。
“非礼勿言,敏妃娘娘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怎的说出这样没礼数的话,王妃的事岂容他人议论!”紫兰上前一步厉声指责着。
可是钱玉敏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扬声娇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少拿什么王妃位分来压我!生不出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王妃还能得意多久!”
紫兰刚要开口却被许新兰扬手制止,紫兰只得恭敬退回来扶着许新兰的手。
许新兰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感情,她缓缓踱步走到钱玉敏的身旁,目光犀利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钱玉敏,钱玉敏扬起腔不屑的哼了一声。
许新兰沉默半响方才淡淡开口:“妹妹竟然如此不知礼数,本妃再这样好性儿你们就真是无法无天了!敏妃言行举止嚣张跋扈,无视王府家规出言冒犯,在此罚跪思过,跪满两个时辰才准起来!”
许新兰话音刚落身后两个婆子己经上前按住了钱玉敏。
“你竟敢罚跪,凭什么罚我,你算是什么东西!”钱玉敏恼怒的挣扎着叫道。
许新兰轻轻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冷冷说道:“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在这王府到底我敢不敢,能不能,罚你敏妃娘娘的跪!”
钱玉敏被两个健壮的婆子按着,生生在烈日下跪了两个时辰,回到自己房里大发脾气,竟然摔了满屋子的东西。
晚间南宫玄停回府听下人禀报了此事,随即去了紫嫣轩。
许新兰正坐在铜镜前精心描画双眉,从铜镜中看着南宫玄停缓缓走向自己不禁扬起笑脸:“王爷今日回来的晚了些!”
南宫玄停目光略微带着一丝迷蒙,走到她身后轻轻技住她的肩头:“太后留我说了会话就耽搁了,敏妃就那样的性子,你何苦跟她置气!”
许新兰转头目光柔柔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是她熟悉深爱的良人,可他的眼神却总让她感到陌生。
“王爷是在怪我吗?”她语气中己然含了不易察觉的哀伤。
南宫玄停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想柔却不似从前那般深沉:“不是怪你,只是不想你气坏身子!”
许新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偎依进他的怀里。
只有这样切实存在的感觉才能叫她有片刻的安慰。
静谧的时光中,许新兰恍然觉得就这样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许久,门外传来青峰低声的回禀:“王爷,敏妃那里说是身子不适请王爷过去一趟!”
“今日太后找我说了一堆子肆香火的教训,敏妃今日受了你的罚,怕是要闹到皇上太后那里,我过去安慰也提醒她几句!”南宫玄停语气缓慢,轻拍着她的背。
许新兰送走南宫玄停就一直坐在殿前的椅子上,日落月升,直到紫兰进来点起亮亮的烛火,轻声道:“王爷刚派青峰来传话,说今夜不过来了,叫您不要等他,早些歇息!”
紫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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