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紫兰坚定的背影,青峰只有沉默着不再多说什么。
晨间,曝微的曙光缓缓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屋子。
南宫玄停轻轻动了动己然有些酸麻是手臂,一睁眼就看到桌案上燃尽的红烛竟流了一案子烛泪。
想起昨夜的境况不禁急忙侧头看去,果然,那清丽睡颜依旧沉沉埋在他的臂弯中。
想起昨夜,丫头引着他将她抱回了这间卧房,可是睡梦中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像是执意耍赖的孩子。
许是那任天下男子都不忍拒绝的清丽容颜,许是那睡梦中的哀伤泪痕,总之,南宫玄停只觉得被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合衣而卧,他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安然沉睡。
南宫玄停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拂上她沉静安睡的脸颊:青峰说,她是他的故人!
既然之前有过交集,他为何却半点印象也没有!
一想到过去,他的头脑中就一片浑浑噩噩,竟然一丝头绪也理不出!
南宫玄停用力闭上眼睛却又快速睁开,他阵光深沉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抽出了手臂。
刚出内室,就见一个年长些的丫头躬身请安,然后带着几个小丫头服侍南宫玄停洗漱,而青峰和远山就侯在门外。
南宫玄停看着几个丫头动作极轻又极利索,对于他的习惯竟然也是极熟悉的,不禁微微皱眉:“你们以前都见过本王?”
紫兰从南宫玄停手中接过檫手的帕子目光淡然答道:“王爷之前惯常来我们小姐这里,自然是见过的!”
南宫玄停目光带着微微的困惑:“你们小姐到底是何人?为何本王丝毫己经不记得!”
紫兰福身答道:“我们小姐是王爷的人,王爷受伤之后前面的事尽数忘记,如今我们小姐对于王爷就是陌生人,只不过王爷忘的轻易,我们小姐却是轻易忘不了王爷而己!”
紫兰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极是大胆,青峰和远山对视一眼不禁也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南宫玄停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紫兰一眼,这才淡淡说道:“本王还有上朝,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是!恭送王爷!”
紫兰面不改色的答应着,几个丫头也都跟着福身行礼,目送着南宫玄停大步走了出去!
“晚些时候再来看她?”紫兰心中反复思量着南宫玄停的这句话,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明朗。
而帷幔之后,那一袭白色身影却始终凝视着南宫玄停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轻轻转过的垂花门外的回廊,再也看不见了,许新兰这才缓缓从帷幕后面转了出来。
玉书赶忙上前扶着许新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紫兰朝素琴轻轻点了点头,素琴立即带着香锦和香悦去准备洗漱的一应物品。
“我吩咐膳房熬了燕窝粥,小姐洗漱壳了就先进一碗,昨夜酒喝的急又受了惊吓,今日就好好歇歇吧!”紫兰上前轻轻为许新兰揉着。
许新兰轻轻合上眼睛任由紫兰的手轻轻技揉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轻缓的答道:“那点酒我也是能喝的,只是喝的有些惫了,这会儿倒头疼起来!”
“昨夜小姐从那么高的台子上跃下去,当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紫兰姐姐脸都白了!”玉书心有余悸的说着。
许新兰脸色却依旧平淡如常:“我当时看他在台下,只觉得心都没了,不过赌一把,大不了就是个死!如今己然到了这步境地,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紫兰和玉书对视了一眼知道勾起了她的伤心处,于是玉书赶紧转了话头:“不过王爷昨夜既然肯为了小姐留下,就说明己经是软了心!何况王爷走时还留话说晚些时候会再过来!”
许新兰听了这话却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要他心软容易,可我要的不是怜悯同情,我要的是他的心!”
许新兰语气飘忽的说完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小姐打算怎么做?王爷说不准晚些时候真就过来了!”紫兰轻声问着。
“他若来了就只说我身子不适推回去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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