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才拍了拍,宗无泽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宁,宇文休临死之前在这上面用自己的残余法力封住了罗盘,所以如果不是你自行解开结界,我们也没办法帮你,虽然这是一步险棋,但你也应该了解,宇文休的良苦用心,他是担心罗盘落入他人之手,我们来不及赶回来,令你在次置身险境。”
宇文休么?
想到宇文休我便流眼泪,就会觉得心很疼!
“小宁,出来吧,按照宇文休交给你的咒语,再念一次,就能出来了!”宗无泽在外面与我说,我却迟迟不肯答应。
说的累了,宗无泽也没把我说动,欧阳漓便一道风吹开了宗无泽的房门,将我带走了。
我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自己身在何处却不知道了。
而后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一个地方,周围传来一阵阵的清泉水声,跟着是欧阳漓的声音。
“宁儿,本王留在这里陪你,以后哪里也不去了。”
欧阳漓的声音略显低沉,听他说话莫名的哀伤,于是抿了抿嘴唇便哭了起来,许是我哭的太厉害了,哭的周围竟有回声。
“宁儿,本王想办法进去陪你,别哭了,你哭本王的心就会不静,这里是本王前世的母池,今日本王特意带你来看看的。”
母池?
青莲出生的地方?
眼泪收了收,我朝着周围黑漆漆的地方看了看,欧阳漓与我说:“宁儿有所不知,天生万物,万物生天,因果皆有循环,生死亦是如此,如果有生便会有死,有死亦有生。
宁儿可曾想过,倘若有一日宇文休忽然活过来了,好像是我们这样,转世投胎再次为人了,到那时他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宁儿了,那该如何?”
我看向说话的上方,转世投胎?
我明明看见宇文休化成一缕金色的光消失了,还会去投胎么?
欧阳漓好似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样,继续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宁儿不想知道可能会不会发生么?
我们都是死过的人了,但是还是活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欧阳漓说:“宁儿是本王的本体,宁儿死了,本王也会死,宁儿活着,本王也会活着。”
我静静听着,听着听着便听不见了。
许久,才睁开眼睛,而人已经在欧阳漓的面前了,而且我就睡在他怀里,只不过欧阳漓坐在水中。
见我醒了欧阳漓勉强笑了笑,苍白而憔悴的脸看了不免叫人心疼,而我始终不敢面对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休真的会活过来么?”我一开口便是这些,要是平常,欧阳漓定会教训我,生我气,但今天他却没生气,也没罚我,反倒是哄着我说:“只要宁儿活着,他就有活过来的希望。”
说着,欧阳漓抱着我离开了水,我此时朝着周围看去,才知道莲池之中,而方圆百里竟都是莲花。
此时已进入了冬天,这里竟会好似夏天一样,莲花争艳,说来也是奇怪了。
“宁儿需要休息,先休息一会,本王带宁儿回去。”欧阳漓从水中忽然飞了起来,而我朝着下面看去的时候,竟满满的全都是莲花。
许是我确实身体太累了,正看着便睡了过去,而闭上眼睛之前,竟仿佛是看见那个青衣的青莲在我眼前飞去,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水滴从他脸上滚落,他胸前还搂着胸膛……
悠悠然将双眼闭上,在去看的时候,已经是梦里了。
昏昏沉沉便睡了一觉,结果等我一觉睡醒,竟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天冷的把我竟然冻醒了。
我一睁开眼睛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脱口喊了一声宇文休,结果身边的欧阳漓便跟着我坐了起来,问我:“做梦了?”
听见欧阳漓问我,我转身看去,此时看他已经恢复了元气,这才低了低头,许久他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爱抚,而我只问了他一句话:“宇文休真的会活过来么?”
欧阳漓久久不曾回我,但他到底还是说了一个我想听到的回答,他说只要我想,就能活,于是我便真的信了欧阳漓。
那几天我心情实在是沉重,几乎不出屋子,坐在床上朝着外面看,而且我也觉得冷,便不肯下床,蒙着被子躺在床上。
宗无泽和叶绾贞来看过我几次,我都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有次半面来看我,问我还不起来,还说不起来冬天都过去了,还和我说小十都快死了。
我那天才露出一个头来,看了一眼半面,但过后我一想肯定是半面骗我的,我便不在去想了。
又过了几天,叶绾贞来看我,我看叶绾贞心事重重的,便和她说了两句,叶绾贞看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该病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每次都没用。”
“和你没关系,都是它惹的祸。”我抬头指了指头顶上,哪知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我也不过是朝着头上指了指,一个闷雷连点预兆都没有,咔嚓一声劈了下来,顿时把房顶劈了一个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