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自然是经历丰富的人,说是见多识广无可厚非。
然而其实杨牧与人的接触并不多。
从小就做乞丐,少年时期有那么点内向,大了后进入温家做了两年的上门女婿。
他接人待物的本事基本都是跟街边的三教九流学的,有些门道是有些门道,却不太能上得了台面。
意思就是说,大的场面其实没见过多少。
大场面没见过,特别大的女人就更没接触了。
二十一岁与三十岁,这可是足足相差九年。
看到狗妮那淡定从容的模样,杨牧心中有些生气。
好嚣张啊!
如果自己现在睡了她,岂不是很没品?
可不睡她,好像怕了她一样。
问题是杨牧也没想把她怎么样。
咋就被绕到这么复杂的话题上来呢?
其实一切对于狗妮来说并不复杂,她的心境非常单纯,为了活下去,可以付出一切。
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盛夏的三个哥哥都不是老实的人,幸好有盛夏这个大灯泡在,狗妮尽可能的躲在她的身边,这才免于被三兄弟欺负。
如今遇到杨牧,她知道自己无处可躲了,盛夏这个大灯泡没办法驱散杨牧这只打蚊子。
洗好澡出来,见杨牧和老爷子说话,而老爷子一脸愤怒。
狗妮就觉得一定是杨牧说了什么话羞辱了老头。
所以她才过去主动靠近杨牧,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别一怒之下真给老头给杀了。
杨牧在听了狗妮的话后反映了一阵,才终于有点明白。
她可不是在勾搭自己,多半是因为真的有寄人篱下的伤感之心吧?
看看脸色不正常的老头,杨牧微微一笑,将刚才和老头说的话讲述了一遍。
然后道:“我可没欺负你们,就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说出来。”
“有些话看透不说破,这世间人类就男人女人,而男人女人不就那点事吗?我狗妮在村子里的大河边撅着屁股洗衣服,十个男人九个要驻足看一眼,唯一不敢看的也就那村西头的气管炎李大耳朵,这没啥毛病。俺屁股好看,爷们们爱看俺高兴。可看归看,大家都还守着礼,如果要是过来摸一把那可就是流氓了!所以看看无罪,你要是也想看的话,我给你看个够啊?”
狗妮说话间站起来,向前一步走,屁股对着杨牧的也眼睛,还扭了那么两下。
杨牧觉得自己没脸了,这婆姨说的很有道理。
娘的,原本和老头子开开玩笑,没想到还被个娘们给怼了。
“行了行了,我的错好不好,开玩笑嘛,那么认真干嘛,过来老姐,弟弟我给你梳头。”
杨牧伸手将狗妮抓过来,重新让她坐在小板凳上,然后用木梳很认真的给她梳头。
狗妮坐在那里微微发愣。
她知道自己有些激动,想着一直以来都被欺负,所以才愤怒的讲道理怼了这个杀人大魔王。
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
难道他的心其实和他的长相一样,都并不是恐怖的?邪恶的?狠毒的?
这时盛夏母女也出来了。
盛夏看到杨牧正在给那大女人梳头!
刚才三人可是一起洗澡的,盛夏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就算她其实也是玲珑透体,可是与三十岁的女人相比,终究是有些地方稍稍逊色一些。
所以盛夏对狗妮的印象很深刻,这个名字这样土的姐姐原来这么有料。
现在出来,看到杨牧竟那么亲切的跟人家梳头,盛夏很不开心。
他不是有老婆的吗?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那怎么还跟其他女人暧昧呢?
看到妈妈出去外面,盛夏也跟了出去,将自己的问题提出来。
老妈叹气道:
“这就是男人。”
一句话,让谢雷芳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之后感叹。
只是她没办法将这这些感叹说给女儿听,于是就道:
“现在不如以前了,你本就是个乖巧的,所以记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杨牧如果是个普通的帅气男人,你跟了他我也没什么意见。可他显然很不普通,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他不想招惹你,你也千万别去招惹他。”
谢雷芳警告着女儿,盛夏却并不知,怎么就不如以前了?说来也怪,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怕杨牧呢?
盛夏追问谢雷芳。
谢雷芳犹豫好久,终于把杨牧杀人的事跟盛夏说了。
盛夏大惊失色,之后却又释然。
杨牧的内心果然满是尘埃,这是一个需要被关怀的男人。
怪不得那之后他就总是一个人待着呢,杀了那么多人,他的心里压力应该也很大吧?
杨牧丝毫不知道,他的心,竟然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看透了。
终于,大家全都收拾妥当,然后吃杨牧亲手做的酱油拌饭。
“有点粗糙,如果能够找到些葱就好了,切碎拌在里面,一定是很美味的。”
大家并不说话,只觉得这就很好吃了。
白米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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