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会帮你查看。”楚墨痕于心不忍,叹气:“只是阿若,你莫要忘了,我们答应了江采萍,要护陛下安好。”
想要让初若先冷静下来,楚墨痕思忖许久,这才突然想到之前江采萍的嘱托,连忙说道:“你此刻过于冲动,纵是报仇,也不能如此心急。我们先去查看陛下如何,完成江采萍的遗愿再说不迟。”
闻言,初若虽有不甘,却也知晓此时的自己的确心乱如麻,确实失了方寸。抓住楚墨痕衣袖的手冰凉,仍在不停颤抖,却被他紧紧握住。
二人踏出梅园,只见仍是满地狼藉,可兴庆宫内却有歌舞声不断传来,想来是安禄山带着叛军在宫中享乐。
按照江采萍留下的最后指引,楚墨痕与初若来到了马嵬驿,却见将士们正怒气冲冲地包围了驿站。
原来,随军从将士们一路奔波,却从未吃饱过一顿,天气炎热,本就饥饿疲劳,心中怨恨愤怒。陈玄礼与将士们聊天,却在不觉间透露出,此叛乱皆为杨式兄妹引起,将士们想到平日里杨氏兄妹的诸多恶行,当下大怒,欲将杨国忠捉来。
杨国忠听闻,连连逃命,至马嵬驿西门内,仍被抓获并斩杀,杨国忠素日里作恶多端,如今一死,他的儿子户部侍郎杨暄与韩国夫人、秦国夫人同样被牵连,皆被处死。
李隆基令高力士出来询问,陈玄礼义正言辞:“国忠谋反,贵妃不宜供奉,愿陛下割恩正法。”
高力士传话回来,李隆基想到杨太真那娇滴滴的面容,只觉这说辞十分荒谬,怒喝:“贵妃常居深宫,安知国忠反谋?”
“贵妃诚无罪,然将已杀国忠,而贵妃在陛下左右,岂敢自安!”高力士知晓李隆基对贵妃的情意,可如今军心不稳,他忠心耿耿,如何能让一个女人影响陛下的安慰?跪下请求道:“陛下三思!将士安则陛下安矣,这大唐的山河仍需他们。”
“这……”闻言,李隆基语塞。他自然是爱极了杨太真,否则也不会给她如此殊荣。可他乃天子,一国之君,纵有千万般不舍,又如何能让一个女人断送了山河?
李隆基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挥了挥手。
而另一面,杨太真随着高力士来到佛堂,她本就有些不解,为何陛下令她来佛堂相见,可谁知没见到陛下,却感受到一条绳子死死勒住自己的脖颈。
她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指甲划破了高力士的手臂,流出殷红。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挣脱?许久,便已是气若游丝,重重倒地。
“贵妃,休要怪我……”见杨太真没了意识,高力士叹气,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连忙唤了两个小太监,令他二人将杨太真找个地方埋葬。
小太监将杨太真的尸体抬入庭中,陈玄礼与亢奋的将士们见到后,脱去甲胄叩头,山呼万岁,随后才整顿军队准备前行。
而杨太真平日里持宠而娇,对他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两个小太监抬着她的尸体走出老远,见四下无人,直接扔在了草丛中。
“想不到堂堂贵妃,竟落得这么个下场。”楚墨痕与初若目睹了所有,虽心中不忍,却也不得干预。
如今等脚步走远,这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