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十分难受,却又不能将事实讲与她,只得默不作声。
“初若!初若!”她紧紧抓住初若的手臂,哭着摇头,不愿相信这残忍的事实,而是哽咽着询问:“他为何给你这衣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究竟如何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初若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满脸苦涩地望着她。
这时,楚墨痕出现在君长安身后,将她击晕了过去。二人将她扶到榻上,望着她满是泪痕的双眼,皆叹了口气。
“阿若,为她织梦,你便完成了卫将军的心愿,但梦毕竟是梦,若是君家娘子做出其他举动,我们不妨如实相告。”楚墨痕拍了拍初若的肩,让她不要过于在意。
初若素日都是为将死之人织梦,圆了他们的愿望,从而消除业障,却从未对正常人织过梦,心下难免有些担忧。若是织梦之后,君长安信了倒也还好,若是不信……
“毕竟是他们的故事,君娘子有选择的权利。”楚墨痕道,“无论她如何选择,我们只尽力完成,便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闻言,初若点了点头,将头靠在楚墨痕怀中,不知所想。
引魂盏出现在初若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时,一道光亮从引魂盏中出现,进入了君长安脑中。那便是卫唐安的愿望,那边是他想让君长安所见到的梦境。
一个他所希望的,虚假的梦境……
梦中,君长安与卫唐安二人经过了重重困难,终于获得了她父亲的认同,同意二人的婚事,却在大婚当日被退了亲,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她不愿相信,不顾形象地一路狂奔,却发现他仍是新郎官,只是妻子却并非自己,而是另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他将曾对她说过的誓言与情话,通通说给了另一个女子,他眼中的柔情与怜惜落到了另一个女子的脸上。
梦中,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众人面前质问,却遭到了无尽地嘲笑与讥讽。
他说:“曾经那般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心中始终没有你。”
他笑:“既然君娘子来了,不如喝杯喜酒,也算祝我与我家娘子永结同心,恩爱不离?”
梦中,他眉眼如初,只是对自己的笑意不再温暖,而是满满的冷漠。她望着他与其他女人拥抱、亲吻,却如木偶一般无法动弹。
她站在那里,如一个笑话,望着他带着妻子远去,背影渐行渐远,让君长安再也看不到,摸不着……
“不要!不要!”
泪水再一次浸湿君长安的面容,她在梦中挣扎着,哭喊着,双手拼命挥动想抓住些什么,却最终抓得一场空。
“我们这样,究竟是对是错?”望着君长安痛苦的面容,初若也咬着唇,有些不忍。
楚墨痕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安抚她,却也是眉头紧蹙。
“不!”君长安高呼,猛地坐起,却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此刻的她仿佛被抽干了血液般满脸煞白,双眸空洞。
口中一直在呢喃着卫唐安这三个字,许久,再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