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兄弟是昭阳传承之人,不会有事的。”
柳鳯芝道:“降大哥,你也拿出这套说理来敷衍我,这人间已经大乱了,每日都在死人,这山清水秀之地,人间现在还存着几个?”
说着,柳鳯芝越过降大滔往崖下走去,降大滔连忙喊道:“鳯芝姑娘,你要去哪里?”
柳鳯芝道:“我去藏书阁,跟九尾狐前辈一起寻找远古龙族的下落。”
“可前辈叫你好好休息的。”
降大滔喊出话时,声音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调转了方向,柳鳯芝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回头,白虎少女从降大滔身体里钻了出来,依旧是薄纱掩身,却掩不了千年不变的身姿。
“傻大个,你知道女孩儿最看重的是什么吗?”
降大滔不知道白虎少女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莫名奇妙的看着她道:“你又不是女子,我也不是,怎么会知道女子最看重的是什么。”
白虎少女肩膀微微颤抖,她真想指着降大滔鼻子骂:“我怎么不是女子呢,人间活了几千年可好歹还是大姑娘的身子,你去哪里找我这么漂亮的女子。”
可白虎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她怕破坏了孤崖上的这份意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女子,最看重的不是钱财容貌,而是男子的一份依靠。我曾看到农家的汉子日出而作,头上顶着大太阳,毒辣辣地晒得人脊背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正午的时候田间地头有女子给他送来一壶冷浆,一碗冷饭,这就是依靠。鳯芝姑娘与石开山青梅竹马,葫芦山的山和水只怕都见到了那小子的真心给了鳯芝姑娘,鳯芝姑娘不免依靠了上去,我明白她的心思。”
降大滔听得云里雾里,他说:“你怎么就明白了?”
白虎少女抓了一把孤崖上吹过的冷风,说:“今日难得清静一下,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说一个故事,你就将它当成是一场戏,戏里的戏子,总归是有名字的,女的……叫小白,男的叫伏大向。”
降大滔笑呵呵说:“这男的名字和我真像。”他却没有听出来小白是谁。
白虎少女心想:“是呀,真像,不仅名字像,这痴傻的赤子心,也一样的像。”
柳鳯芝来到藏书阁外的湖畔时,湖畔中的荷花刚刚露出头,她不由记起自己与开山、熊猫仙人还有降大滔第一次来到玉门山庄的情景。那一次,熊猫仙人与降大滔大战蛇妖,最终蛇妖被从天而降的九尾狐所杀,使得这湖中的湖水成了一场漫天的大雨洒了整个玉门山庄,现在看来,当初枯了的湖畔又盛满了水,水中的荷花也开了。
柳鳯芝算了算日子,也该有一年了,这一年里,物是人非,荷花虽开了,人却不在了。
藏书阁的门外响起了沙沙的扫地声,柳鳯芝看见了扫地小厮的模样,却不是一年前那个人的样子。
“藏书阁地上的树叶总是扫不完。”柳鳯芝感叹了一句。
扫地小厮对着柳鳯芝笑了笑说:“若是扫得完,姑娘在这里也见不到我,时间在过,人总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人……总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柳鳯芝重复了一句,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她郁结的心。
“是呀,人总得有自己的事情做,开山即便真的不在了,可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做成的事情,他既然没有做成,我便替他做,男人担得的事,女人哪里担不得。”
柳鳯芝向着扫地小厮郑重地行了一礼,这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智慧仙人像往常一样坐在藏书阁对着外面湖泊的窗子前,以往他可以看见湖水中央映出的泊泊流光,可自有了妖怪天下之后,他便再也看不到了,因为太阳的光被那妖气遮盖了。
“天地混沌分阴阳,灵气为阳,妖气为阴,这遮盖了天地的妖气驱散了人间的灵气,阴盛而阳衰,千古大劫呀!”
智慧仙人背后,九尾狐伸出九条尾巴各自摄取了一本书哗啦啦地翻着,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儿看守魔神的远古龙族的迹象,可她直到快将这藏书阁的书翻遍了,也寻不到半点。
藏书阁的门在一阵“咯吱”声中打开,柳鳯芝从外面走了进来,九尾狐瞥了她一眼,头也不抬地说:“既然耐不住性子来了,就帮忙一起找,那杀千刀的在这小阁子里放了几万本书,连民间的春宫图都有,也不知道他整日看些什么,看他回来之后,我不和他理论理论。”
柳鳯芝心想,前辈你的话与民间那些整日紧盯着丈夫的女子没什么两样,这是沾了太多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