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理解爹的苦衷。而唯一让他们西域颜面受损的便是大姐,只要爹能……”
“可她好歹是本相的女儿,本相如何忍心要她的命?”
苏紫染弯了弯唇,摇头:“爹误会了,她也是女儿的大姐,女儿又怎么会要她的命?”
“那你的意思是……”
第二天,苏琉年就被迫穿上了嫁衣,而花轿是停在后门的。
苏陵川特意吩咐下来,相府之中内不准张灯结彩,更遑论是张贴喜字,尤其不准招摇过市。可以说,这场婚礼没有任何的仪式可言,甚至连件像样儿的嫁妆也没有,最令人唏嘘的是,出嫁之后不准苏琉年回门。
这样一来,说得好听点是相府大小姐下嫁,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把苏琉年赶出相府随便找了个鳏夫塞过去,与她恩断义绝,任其自生自灭!
苏紫染一开始还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此举,毕竟这样一来,苏琉年的下半生就彻底毁了,可没想到她昨日刚刚一提出,苏陵川就如释重负地让人去办了,速度之快,可谓风驰电卷。看来比起苏琉年这个女儿的幸福,苏陵川还是更想用这种方式向西域使臣示好来保住他在景帝心里的地位。
苏琉年死死地抓着相府的后门不肯放手,丫鬟特意为她画上的新娘妆早就被她哭花,“爹,娘……年儿不要嫁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年儿知道错了……年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可最终,苏陵川不管她哭得几乎岔气,大手一挥,让人将她绑上了花轿。
齐环渊站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几次忍不住要去拉她,却被苏陵川又冷又狠的一声:“哭什么哭,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活活吓住,到头来只能目送自己的女儿进了花轿,直至再也不见。
“小姐,你就这么放过她吗?”夕暄立在苏紫染身旁,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
“你这丫头也太狠了吧?”苏紫染失笑打趣,“堂堂相府大小姐嫁给一个鳏夫,没有嫁妆、从后门被绑出去,今后不准回门,这样还不够吗?”
夕暄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她欺负小姐这么多年,这样根本就是太便宜她了!”
苏紫染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力往她脑门儿上一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眼见着苏陵川和齐环渊都走了,她也准备离开,苏琉月却突然挡在她面前,语气不善道:“我有话跟你说。”
夕暄立刻上前两步,丫的你想说我家小姐就必须听你说吗?在她眼里,这继室母女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毒蛇猛兽!
苏紫染从这丫头的表情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立刻强忍着笑意制止:“夕暄,你先回去吧。三妹不过是与我叙叙家常,不必紧张。”
“小姐……”
“听话!”她加重了语气。
“是!”夕暄这才愤愤不平地先回了墨染院,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苏琉月一眼。
待她走远,苏紫染的神色又成了清冷一片:“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时间长了,我的丫头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