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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么,坐拥天下阁的云昭公子,坐拥天越国的天越太子?”容浅嘴角微牵,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这幅模样应该是吃醋了吧。不过,送他什么东西,她一早就想好了,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轩辕天越忽然走近,看着面前清冷如雪莲的容颜,身体微倾,凑到她耳畔,轻笑说道:“当然是……想要浅浅!所以浅浅打算将自己送给我吗?”说着不忘在她额上偷了一个香。
容浅双眼一瞪,这人是故意设局在这里等着她吗?她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这始作俑者,熟料他已经往前跃出好几丈,她一咬牙,雪色袍裾舞动,直接追了出去。
这凉都城的夜色中,两道白影追逐离开。
不远处的屋檐下,一道黑影静静站立,将宫墙外的动静听的分明,那一双无波的眸中厉芒乍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匿在黑夜中,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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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沐景焱揉着脱臼的手腕,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怒吼一声,“这般轻易的让他们跑了,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笑话朕,无用,无用至极!”
皇鹰三人跪在地上,静默不语,那两个人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武功却是绝顶的高强,放在这天下间,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想要留住他们谈何容易,况且,他们身上还有限制,不得离开这东梁皇宫。
这一点皇上未必不知道,可是他想要看的只是结果,说到皇上对那君无言的心思,竟然不是想要除去一方诸侯,而是想要将这诸侯当做自己的男宠,这……也不怕天下人耻笑。那君无言铁骨铮铮,手段极强,皇上也敢对这样的人起那份不堪的心思?说来眼下可是内忧外患呢。
东梁国这些年的境况并不好,当今皇上并不是仁义之君,赋税增加,百姓苦不堪言,他又穷凶极奢,横征暴敛,国内百姓虽然不至于怨声载道,却也是颇有民愤。
当年,浩天城主忽然降临到这凉都城,那场血雨腥风他至今还记得,那些违抗的人,纷纷被斩于剑下,那人的手段可是狠厉的很。的确是具有一方诸侯,甚至是天下帝王的气魄。与他相比,当今圣上只会一些阴谋算计,真是差了不知一星半点。不过,若是祁王的话,怕是未必会输给这位浩天城主。
只可惜啊,祁王终究是因为年少气盛,输在了四年前,如今天下由皇上做主,祁王尚且要在皇上手底下偷生,又如何能重回凉都执掌大权。况且这一次的局面怕是比四年前更为严峻,西月,北楚都参与进来了,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天越国。
似是察觉到自己说话太没有给他们留面子了,沐景焱忽而安抚说道,“各位长老是父皇留下来辅佐于朕的,朕本不该苛责,可是朕希望看到你们的忠心。”他眼底划过一道阴骛之色。
“老臣誓死效忠东梁皇帝。”皇鹰三人异口同声说道。皇鹰素来只忠于帝王,也就是说,谁是东梁国皇帝他们就效忠谁,他们听命于沐景焱,也紧紧是因为他是东梁皇帝。
听着这话,沐景焱眉心皱了皱,忽而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三人当即起身告退离开。
见三人离开,沐景焱忽然偏过头看着一侧的帐幔,沉声说道:“你觉得这三人可用吗?”
帐幔掀开,黑色的袍裾缓步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低哑的声音,“他们三人武功高强,可惜效忠的是东梁帝。”
“你是说,朕在他们眼中还不是皇帝吗?”沐景焱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别看他登基为帝已经三年有余,可这朝中大臣对他多有不服,他们心中认定的帝王是那个被他发配边境的沐景祈!
屋内的阴影渐大,那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着放在桌上的奏折,淡淡说道:“只要这奏折还往你这里送,玉玺还在你手中,谁能说你不是。”
听着这话,沐景焱神色稍微好了些,他看了那黑影一眼,忽而笑着说道:“承川,四年不见,你倒是风采依旧,这次你可得再帮朕一次才是。君无言,轩辕天越,一个个虎视眈眈的,还有一个沐景祈,朕这边可是颇为棘手。”
那黑影放下手中的奏折,嘶哑的声音缓缓而出,“我会在凉都城多呆几天。只是这次,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听着这话,沐景焱忽然松了一口气,笑道:“自然不会,有你与朕联手,何愁斗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