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浅眉眼微紧,淡淡说道:“这事你不用出面,免得身份败露。”话落,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既然这附近没有大的动静,那么他们肯定还在某一处。她不信找不到他们!
看着前方那快步离去的身影,林子尘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主上她……
绿芜跟红玉两人很快就驾着马车过来了,见容浅从头顶掠过,两人当即调转马头去追。
阳光照耀之下,一处湖泊旁,一行车队停靠在那里休息,那些仆众似是都睡熟了一般。一个中年女子跟一个小孩子两人正在湖中舀水喝。
站在山头,容浅一眼就看到了那马车的标记,再看那女人跟小孩,分明就是先前那母子二人,她心头忽的一沉,直接跃了出去。
眼瞅着容浅忽然出现在面前,秦大嫂连忙拉了那小孩一把,两人皆是警惕的看着容浅。
“你……”
容浅灿亮的眸中寒气四溢,冷冷的看着那母子二人,“你说我要将你们二人如何?”她手中忽的出现一把冰刃,明晃晃的,看起来森冷至极。
“姑娘饶命,饶命,我们……”秦大嫂一把跪在地上,求饶,只因为眼前这人身上的气息恍若炼狱一般,让人脚底发虚。
容浅手中冰刃一横,冷冷说道:“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可没心情与你们纠缠,生与死,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姑娘,你听我们解释,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大嫂见容浅动了杀心,连连求饶说道。
“姐姐,不要杀我们。”那小孩子也跟着求情。
容浅看了这母子二人一眼,看那模样似乎是真的怕了,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你们倒是给我一个让我不杀你们的理由。敢设计我的人,你们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们?!”算计到她头上的,通常都只有一个结果。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潜意识里将轩辕天越当作了自己人。她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这里应该就只有那儿可以藏人了,想到这里,她直接上前。
掀开车帘之前,容浅幻想过他此刻的模样,昏迷的,虚弱无力的,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他正喝着热茶,看着书,见到有人掀帘子,才下意识抬眼望去的这般闲适模样。
容浅的手紧紧抓着车帘,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天越放下手中的茶盏与书,看着容浅,清俊如神祇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浅儿不是先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容浅心头微紧,他这意思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受人毒害,他们只是在送这对母子回凤阳城?她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脉,很快他松开他的手,对着那一双浩如烟海的浅紫色瞳孔,其中的情绪太过浅淡,也或者说,他现在是真的心情不错。
是啊,他根本就没有中毒,心情自然好。
那么,易南浔所谓中毒,所谓轩辕天越被人掳走之事又是什么?可是眼前这人神色清明,气息平和,笑若春风,呵——若她还想不通,怕是这些年她是真的白活了。
容浅忽的放下帘子,回过头看着那对母子,他们正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你们这戏演的倒是不错。”容浅手中冰刃瞬间虚无,她抬脚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秦大嫂母子见容浅收起了冰刃,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两个人只是抱作一团,不敢出声。
而这时,一身淡紫色绣木兰锦袍的男子直接从马车中跳了下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前面那云白色的身影。
“别生气,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诫南浔不要轻信他人罢了,如你所想,这两人是我事先安排的,但是在此之前的确是有人想要通过此等方式设计我们。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者,我应该告诉你我的动作,所以若是让你心头不快,我向你道歉。”后面那清越的声音缓缓而来,一如既往恍若天籁,只是这语气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容浅脚步微顿,双手蓦地紧握,胸口一股怒火腾的起来了,她回过头冷笑看着轩辕天越,“是啊,我们的关系只是合作,所以,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也无需向我道歉。堂堂天越太子怎么会轻易被人设计,看来我这次倒是学了易南浔了!”话落,她甩开他的手,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那翩然而去的身影,轩辕天越停在原地,浅紫色的身影似有华光闪烁,他淡紫色的眸中一丝复杂的情绪晕染开来,随即化作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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