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心里知道胜算最多二成!”
聂深笑一笑说:“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喂,别自作多情。”银子弥义正辞严,“我只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想把你浪费了。就算你要死,也得是我亲手处置你。”
“哦……”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移动声。
聂深循着声音跃出门。走廊没人。他一直追到外面院子,从银子弥窗前经过,银子弥正朝外张望。附近有一只流浪猫踱着步子离开。
“你听到什么了?”银子弥隔窗问。
“不确定。”聂深四处察看。
“茶坞里应该是安全的。”银子弥说。
聂深扫视一圈,没有可疑的情况,只得返回房间。
“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聂深咕哝道。
“你把地图收起来,回屋吧。”银子弥指了指桌子。
聂深叠起暗地图,说:“我准备今天就行动。”
银子弥皱眉说:“你真是个犟猪头。黑鲛人修造的三破口,凶险方式各不相同,就算你在别处成功走出三破口,换一个未必出得去。别以为有鱼尾罗盘,就能保证安全。罗盘只是工具,不是护身符!”
“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算了算时间,按照符珠哩的休养程度,蔷薇基金会给他修补鳞片,很可能就在这两天。他们也担心夜长梦多,只要条件合适,肯定是越早修补越好。”聂深神色凝重地说,“必须阻挡他们的行动,否则,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不用聂深提醒,银子弥当然明白这件事的可怕。
当初荣师不惜一切要灭掉符珠哩,以至于堂堂诛鲛士的大士,竟然与桀罗将军暗中勾连。因为荣师很清楚,罗堪还不至于毁灭人类,符珠哩却不然,他的所有计划都只有一个目的:向人类复仇以及复兴鲛人族。
现在符珠哩已经重回人间,人类的第一步防线失守。如果他的鳞片修补完成,那就再无转机了。
“可你一个人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银子弥说。
“我和聂深一起去。”门外传来赫萧的声音。
赫萧推开半掩的房门,走进来。
银子弥急切地说:“你更不能去了。”
“为什么?”赫萧问。
“我知道你急着救缪璃,可你身上有伤啊。”
“恢复得可以了。”赫萧说。
“你要掌管诛鲛士全面事务,不能跟一个……”银子弥看了聂深一眼,“跟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去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旁边的聂深摇摇头,露出苦恼人的无奈微笑。
“银子组长,你不是要给他机会嘛。”赫萧淡然说道,“何况我们与他已经握了手,信任是合作的基础,否则当初就不要把他领进来。”
聂深感动得心潮起伏……
“当然,我会盯住他,稍有异样,我一刀砍死他。”
聂深的眉毛耷拉下来。
银子弥说:“可我还是觉得……”
“不必犹豫,就这么定了。”赫萧抬起一只手,“我是最合适的人,因为我了解符珠哩。”
银子弥无力辩驳。目前最了解符珠哩的,确实只有赫萧,他曾和符珠哩在时空缝隙共处八十一年。
赫萧转脸问聂深:“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就走。”聂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