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聪慧,心思缜密严谨,几句话就推翻了芳草的证词。
绯颜的小脸犹如覆着清霜,秀眸眯了又眯。
兰卿晓走到她面前,道:“我可以闻一闻这衣裳吗?”
绯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想阻止她,可是这等情形,根本阻止不了。
兰卿晓低头在衣裳上使劲地闻了闻,“还请苏姑姑闻一闻。”
苏姑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依言闻了闻。
“苏姑姑可有闻到什么香气?”兰卿晓问。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茉莉花香。”苏姑姑如实道。
兰卿晓走过去,从叶落音的衣柜里拿出一样东西,“这是昨日早上落音采摘的茉莉花,昨夜离开绣房之前,落音把这束茉莉花放在衣柜里,没有上锁。”
她走过来,把这束茉莉花递给苏姑姑。
叶落音道:“对,因为放着茉莉花,所以我没有给衣柜上锁。”
兰卿晓小脸冷然,“茉莉花很香,倘若绯颜的衣裳从昨夜亥时后就放在衣柜里,直至现在,那衣裳沾染的茉莉花香应该相当的浓郁。苏姑姑,你觉得这衣裳的茉莉花香如何?”
“很淡。”苏姑姑基本同意她的说法。
“这茉莉花香浓淡与否,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怎好一概而论?”绯颜看向金公公,秀眸微闪,“金公公,你以为如何?”
“的确因人而异。”金公公故意凑近衣裳闻了闻,“我倒是觉得茉莉花香挺浓的。”
“这衣裳应该是今日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放进落音的衣柜,栽赃嫁祸给落音。”兰卿晓捕捉到她与金公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里有数,“金公公,偷绯颜衣裳的人可能是落音,也可能另有其人,彻查清楚为好。金公公执掌针工局多年,一向秉公办理,公允公正,得到针工局上下的敬重。相信这次金公公也会彻查清楚,抓到真正的窃贼,以免冤枉了无辜的人。”
当众被一个小小的绣娘威胁,被扣上一顶公允公正的高帽,金公公怒火升腾,恨不得一巴掌把她轰到天边去。他的嘴角抽了抽,道:“咱家还需要你教吗?自然会彻查清楚,秉公办理。叶落音的嫌疑依然最大,押走!”
叶落音惊慌害怕地看着兰卿晓,怎么办?
兰卿晓云淡风轻道:“哎呀,金公公,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前两日丽嫔娘娘跟我说,待我和落音绣好成衣比试的衣裳,要我俩绣一身新衣。丽嫔娘娘还夸落音绣的花样细密平滑、色泽柔和雅致,决定把这身新衣交给她主绣呢。倘若金公公把落音关押在暗室,我得去毓秀殿向丽嫔娘娘禀报一声才是。”
绯颜几乎咬碎自己的贝齿,体内怒火炽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个贱人,竟然搬出丽嫔娘娘来压金公公!
如今中宫无主,后宫以丽嫔最得圣心,恩宠最盛,毓秀殿的殿门几乎被踏破,每局、每司的宫人对毓秀殿的事都不敢怠慢,甚至千方百计地巴结讨好。
金公公在宫里行走多年,最精通的便是蝇营狗苟、见风使舵、逢迎谄媚,自然也知道丽嫔娘娘对卿卿的喜爱不一般。虽然丽嫔的位份不高,但颇有手段,城府极深,先前胆敢与假冒的谢皇后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厉害。
这样的丽嫔,岂是他得罪得起的?
即使他再不甘心,也只能退一步,“苏姑姑,芳草的证词做不得准,方才卿卿姑娘的推断也有几分道理。叶落音虽有嫌疑,但也有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会彻查清楚,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苏姑姑温和道:“金公公慢走。”
叶落音拉着兰卿晓的手,又感激又委屈,眉骨酸涩,泪珠盈盈,“谢谢你。”
苏姑姑大声道:“没事了,大家忙去吧。”
绯颜捧着衣裳回到自己的绣架前,眸色阴寒,怨毒骇人。
贱人,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
兰卿晓和拂衣、叶落音聚在一起,拂衣一脸的崇拜,眨巴着双眸好奇地问:“卿姐姐,你太厉害了!为什么你能想到那么多?”
“卿卿,这回真要谢谢你。”叶落音抿唇,又哭又笑的。
“咱们之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兰卿晓笑着拍拍她的手。
“对了,绯颜的衣裳怎么会在叶姐姐的衣柜里?”拂衣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人嫁祸叶姐姐呢?”
“贼喊捉贼呗。”兰卿晓冷笑。
“你的意思是,是绯颜把衣裳放在我的衣柜里,嫁祸给我?”叶落音骇然变色,“她这样害我,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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