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绝一直在等上官左相现身,他终于来了。
墨凌尘也料到上官左相会来,只是,上官左相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斩首吧。
上官奇已经押送到大牢,帝卿绝安之若素地坐着,墨凌尘也坐下饮茶,隔空逗弄无邪。
“听闻二位大人捉拿犬子,裁定犬子是孩童失踪案的主谋、凶徒。”上官左相颇有福相,但眉目精明,一瞧便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姜,“不知二位大人如何判决?”
“左相大人,本国师奉劝你不要插手的好。这二十桩孩童失踪案已经变成二十桩人命案,你的儿子是杀人凶手,罪行累累。”墨凌尘冷言冷语,“无需上报上凰长公主,本国师与帝右相便可判决,斩立决。”
“本相并非插手,只是问问案情的进展。”上官左相不动声色道,“不瞒二位大人,犬子是什么秉性,有几分胆量,本相十分清楚。若说他掳囚孩童,本相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但把二十个孩童吊在大街门楼,当众炸死他们,这种丧心病狂的凶残行径,本相相信犬子绝无胆量做这样的事。”
“二十个孩童吊在门楼,后又爆炸,尸首不全,造成百姓恐慌,十分凶残恶劣。倘若左相大人的孩儿也遭遇如此,想必定会与那些受害者家属一样,恨不得即刻杀了凶徒。”帝卿绝冰冷道,“左相大人对自己的儿子信与不信,不是本案的关键,本相与长公主殿下查办此案只看证据。倘若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凶徒必定逃不掉律法的惩戒。”
“右相大人的意思,本相明白。本相只想说,既然你们已经擒住犬子,犬子又如何把那些孩童吊在门楼炸死?”上官左相面庞晦暗,满满的焦虑之色。
“左相大人的儿子必定有不少忠心的仆从。你儿子未雨绸缪,提前下个命令,不是什么难事。”墨凌尘痛恨道,“在那二十个被炸死的孩童当中,其中有一人是本国师的侄儿。这笔血债,本国师定要讨回来!”
上官昭然伤感地想,今后他与墨国师的兄弟情谊,只怕要折损了。
上官左相气得脸膛发黑,“倘若真是犬子犯下如此凶残的罪行,本相必定不会徇私包庇!”
帝卿绝冷冽道:“左相大人无需担心,本相不会草率定案,定会查清案情,上奏长公主殿下,再行判决。言尽于此,还请左相大人不要耽误本相查案。请吧。”
话已至此,上官左相无言以对,想再说点什么,但被上官昭然硬拉出去。
不多时,一个衙役进来,说上官公子想见见墨国师。
墨凌尘知道上官昭然想说什么,出去见他。
前庭,上官昭然看见昔日的兄弟出来了,道:“墨兄,你的侄儿不幸丧命,我很难过。我知道我不应该要求你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这会儿冷静下来,墨凌尘感到无言的悲痛。
“我理解你的心情。”上官昭然浓眉紧皱,面有愧色,“无论如何,我不会为那畜生辩解半句。你协办此案,我只求你,秉公办理便可。”
“你怀疑我会故意诬陷那个畜生?”墨凌尘气得冒火。
“我……的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官昭然惭愧道。
“你放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人。”墨凌尘咬牙道,尔后决然离去。
……
这夜,帝卿绝、墨凌尘没有回府,留在京兆府等候子时的到来。
刘大人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厢房歇息,墨凌尘却不去自己的厢房,硬要跟帝卿绝待在一个厢房。
烛火昏暗,茶水添了一遍又一遍,帝卿绝闭目养神,无邪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无论墨凌尘怎么逗她,她都不理不睬。
无风忍不住问道:“墨国师,子时你不是要施展幻术吗?不需要做准备吗?”
“自然要做准备。”墨凌尘拿了一块茶点津津有味地吃着,还故意扬了扬糕点,引诱无邪。
“那墨国师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无影接着问。
“不急不急。”墨凌尘眼带桃花,笑若琉璃,“雪儿,子时我施展幻术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地看着。我的幻术博大精深,非常厉害的哟。”
无邪的尖耳朵晃了晃,在恶魔的怀里蹭了蹭。
墨国师的自恋本事与吹嘘功夫,她早就见识过啦。
见她不搭理自己,他讪讪的,把剩下的茶点一口塞进嘴里。
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他的侍从小五从国师府带了东西过来。
无风、无影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墨凌尘一把抢过来,“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
无邪默默地吐槽,还不能看呐,有这么神秘吗?
之后,墨凌尘便去准备。
她想偷偷地溜去看看,不过也知道恶魔不会让她去的,只能乖乖地待着了。
子时将至,帝卿绝抱着她来到外面,庭院灯火通明,并没有想象中开坛做法的那种场面,地上点着一圈圆形的白蜡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而墨凌尘戴着一张森然可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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