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地凝视他,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是不是变心了?
倒是墨凌尘,轻声宽慰道:“放心吧,本国师会查清真相,还你清白。”
上凰长公主走过来,温软道:“帝爱卿,本宫有事与你协商,随本宫到含章殿。”
帝卿绝颔首,临行前看一眼无邪。
无邪看着他,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流泪,红眸泪光莹莹,让人心碎。
不要走,好不好?
他冷漠地离去,步履未曾停留。
墨凌尘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道:“你的主人,真是无情。”
这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顷刻间,泪珠潸潸滚落。
看着她嘤嘤地哭,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她可爱又可怜,他的心快碎了,伸手进兽笼,摸摸她,“你的主人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我会待你好的。”
无邪躲到角落里,嚎啕大哭。
他把她抱出来,抱在怀里安慰着,温柔地哄着……
……
含章殿。
大殿灯火通明,上凰长公主坐于宝座,疲倦地扶额。
帝卿绝淡漠地问:“殿下有什么事吩咐臣?”
“那几个宫人言之凿凿,你觉得你的爱宠是妖狐吗?”
她本是不太相信,不过转念一想,短短几个月,他这么冷情的男子,却对那只小东西极为呵护、宠溺,委实古怪,说不定那只小东西就是迷惑人心的妖狐,他才会被它迷得五迷三道。
他清冷地眨眸,“臣不愿相信她是妖狐,但此事还需彻查。”
“你是不愿相信,还是不相信?”上凰长公主问得尖锐。
“殿下,她未曾害过臣,也未曾对臣使过妖术。再者,她一再遭遇谋害,数次濒临生死绝境。倘若她是妖狐,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为什么她不反抗?”帝卿绝语气轻淡,但掷地有声。
“……”她无言以对。
的确,她有所耳闻,这几个月来,晋阳和玉鸾数次对他的爱宠出手,每次都是它受伤。
她轻缓道:“或许这是苦肉计。绝,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这般相信它,是因为你已经被它所迷。”
他眸色清寒,“臣相信自己的判断。”
上凰长公主不解,“既然你觉得它不是妖狐,那又为什么……”
“此案的凶犯无论是妖还是人,但呈现出来的是妖狐所为,殿下不觉得此案大有内情吗?倘若凶手是人,为什么假扮妖狐杀人?又为什么杀害玉鸾郡主的侍婢?”
“你所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她站起身,眉目间布满了倦色,“此案就交由墨爱卿与你去查吧,你切莫徇私。”
“宫中不太平,殿下务必警醒一些。”帝卿绝的雪颜和暖了一点。
“本宫看见红药那张脸……着实吓了一跳,不知今夜会不会做恶梦。”上凰长公主的美艳脸庞难得地流露一丝柔弱,“也不知此案与外邦细作有没有关系,你觉得有关系吗?”
“眼下还很难说。”
“绝,今夜你能否留下来陪本宫?本宫担心红药一案与外邦细作有关。”她欲言又止,面上满是忧虑,期盼他能留下来。
“……臣答应殿下便是。”帝卿绝语声温润,“殿下早些歇息把,臣在大殿守着。”
上凰长公主的眉目立即生动起来,似有欣喜之色,“本宫吩咐苍雪去备香茶、茶点。”
他没说什么,容色沉静。
她吩咐苍雪几句,苍雪立即去了。
她站在殿门处,回头望去,他站在锦绣大殿,长身如玉,沉静如渊,睿智从容,是她惦记了四年的男子。
今夜,他终于答应留下来陪她……
皇宫的另一边,凌霄阁黑漆漆的,只有一间殿室有烛火。
无邪趴在兽笼里,兽笼放在案上,四周寂静如死,她孤身一兽在此,漫漫长夜里,只能与这盏烛火相伴了。
那些人真是可笑,倘若她是妖狐,为什么每次都被欺负?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为什么她不把她们都杀了?她明明是一只天真善良、可爱呆萌的小兽好不好?
忽然,她听见外面有动静,脚步声朝这里过来。
“国师大人,这么晚您还没出宫?”侍卫问道。
“本国师来审讯嫌犯。”
墨凌尘推门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无邪站起来,眨巴着兽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捂着心口,一副心快融化的样子,“财神爷,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她扑闪着红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受不了。
“你可知,你的主人没有出宫,今夜留在含章殿陪长公主殿下。”墨凌尘坐在她面前,双手托腮。
“……”无邪如遭雷击。
那恶魔留在含章殿侍奉上凰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