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静静说的没错,周艳先前在清水镇的时候被周家摔入谷底又捧到了云端,若是一直在周家不温不火就罢了,偏生经历了东郊那种衣不蔽体的日子之后又过上了花钱如流水的日子。老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周艳就是一时间从云端上摔了下来,摔晕了头,忘了自己是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芮同情她,却也不会帮她。
“先吃饭吧。”钟厚骁见周芮依然愁眉不展,拍了拍她让她先吃饭。
一时间也愁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周芮索性不想,走到桌前拿起碗筷默默吃饭。见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钟厚骁皱了皱眉,看向段锦鸿。
段锦鸿默默的在嘴上从左往右滑了一下,表示自己闭嘴,什么都不说。
杜静静笑了笑,然后支招,“不如我来做个坏人好了。”
听着似乎杜静静有招,周芮顿时来了精神,“你想怎么做?”
“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杜静静笑眯眯的看着周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周芮点了点头,邀请她一起过去。
“这下可以吃饭了?”钟厚骁无奈,见她终于笑了,夹了一筷子笋丝放进她的碗里。
笑眯眯的叼着笋丝,看着段锦鸿跟杜静静之间大眼瞪小眼的心情特别好。
段锦鸿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跟杜静静瞪眼睛了。
第二天一早,钟厚骁该做什么做什么,临走前跟周芮叮嘱,“若是不行,关起来一辈子就好,不用那么在意。虽说医院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若是有钱,也是能让她生活无忧。”
“若是没钱呢?你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而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学生,每一分钱都应该花在刀刃上,花在那里,总归不是办法。”
“是么?”钟厚骁眼角浮现一丝笑意。年少的时候,师父说要让他娶个媳妇,知冷知热,知道家里的钱不乱往外撒就行,现在,他忽然就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了。
“有什么问题么?”周芮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却忽然被钟厚骁一把拥入怀中。
“没有,很好。”
揉了揉她的头,钟厚骁起身出去了。
周芮揉了揉通红的脸,跑上楼去找杜静静。
一路上,周芮都在好奇杜静静究竟有什么办法去解决周芮,到了医院她才觉得觉得自己大开眼界。
依旧是昨天的阵仗,周艳蹲在窗台上,就等着周芮过来演戏给她看,医院里来来回回的护士已经司空见惯,闹得狠了也不过是堵了耳朵不搭理她。
周芮进门的时候,周艳可算是有了观众,嚎的更起劲了。
“周艳,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你坏了良心,自己妹妹都不管……”
“嗤,这还不傻,居然还知道骂人不带上自己。”杜静静从外面进来,一袭红衣,加上一个艳红的斗篷分外耀眼。
“你是谁?”冷不丁见到一个生人,周艳止住了嚎叫,警惕的看着杜静静,不知道周芮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送你上路的。”
话音一落,杜静静手一翻,腰间的长鞭就朝着周艳的脸上招呼过去。周艳惊叫一声,朝着窗外跌去,三层楼的高度自然是不能摔死人的。但是,周艳在跌出去之前,她的脖子已经套入窗棂上的绳套之中,整个人都挂在了窗户外面。
制止了周芮有些惊慌的阻止,杜静静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一直到窗台前,她唇角一钩,看着周艳说道:“没关系我看着你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好好安葬了。好歹我家夫人撞了人,若不是她心好还给你治病,你还真活不过过年。”
周艳挂在窗户上踢腾,试图从上来,可是一来绳套太长,她的大半个身子都在窗台以下,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踩在一个地方上来。至于为什么不用手,拜她平日好吃懒作所赐,她的一双手顶多就是拿起本书,若是想要拉起她全身的重量还是艰难的。
折腾了半晌的结果,不过是周艳的脸越来越紫,看着杜静静和周芮的眼神中终于透着一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