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群人这才恍然大悟,今日乃是平阳侯老夫人的寿宴,纷纷点头,跟着何梦兰一起移步到了筵席处。
沈若兮拉着苏明月走在最后,看着前方不时回头瞪一眼的苏明玉,狠狠咬了咬牙,“月儿,你当真就这般放过她们了?”
之前她和何婉婷差点把整个平阳侯府的花园翻了个遍,生怕月儿会出事,后来还是月儿突然跳出来,让她们一起去拜见老夫人,路上的时候讲何梦芷等人所作所为一一告知,沈若兮当时就气的要掉头去找苏明玉算账。
“你呀,就是个急性子。”苏明月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她捂着额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附耳小声耳语了一番。沈若兮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拍张一笑,“就该这样收拾她们一下,面额每次都把你当做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
苏明月笑了笑,何梦芷她们岂会是轻易就能罢手的人,一计不成,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算计着要再生一计呢。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谋划了这么久,甚至连夏家的人都牵扯了进来,如今却功败垂成,让何梦芷如何咽的下这口气里。毒计没有成功不说,还连累女儿再一次沦为帝都中所有人的笑柄,苏明玉变成了那个人人唾弃的风流浪荡之人,而苏明月却依旧是众人眼中冰清玉洁风光无限的郡主,她怎么想都不舒服。心里毒液翻滚,眼珠乱转,飞快的算计着。女儿家的名誉何等重要,尤其是她现在不仅是郡主,还是璟王的未婚妻,要是她的名声臭了,那可比玉儿来的更严重些。
何梦芷心内正反复思量着如何才能成事,一抬头就看见对面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推搡着走过来。男人的脸上满是青紫淤伤,可见被抓住的时候被打的有多惨。
“这是何人?怎么会在此处?”何梦兰身为主人,登时上前一步,询问押着男人过来的家丁。此处全是女客,按理说就算是擒住了什么男人,也不该带到这里来。
小厮见夫人发怒,立刻恭敬的辩解,“回禀夫人,这贼人擅闯侯府,被巡逻的侍卫拿下,侯爷盘问之时,他声称是受人邀请才会前来此处,侯爷遍寻了男客那边,无一人认识此人,故而让小的押过来,问问女客这边是否有人认识。”
众夫人听了纷纷皱眉,这平阳侯怎么回事,这男人怎么看都像是街边的三流混混,今日来参加寿宴的都是京城中有名望有身份的人物,谁会与他相识啊。
“小贼,你究竟是什么人?潜入平阳侯府意欲何为?”何梦兰接到自己姐姐的暗示,皱着眉厉声问道,心中却忍不住幸灾乐祸想着,刚才还在想说此人跑到哪里去了,原来竟是被抓了。这样也好,闹得越大,苏明月越是会身败名裂,“你可知今日在我府上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岂是你一个小小混混所能攀附得起的。”
何梦兰一边说着,眼风一边扫过人群后面。苏明月与沈若兮正在小声说着话,似乎未曾发觉此处情况,唇角带着淡淡笑意。
笑吧,尽情的笑吧,回头有你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那于癞子被抓住之后,自然是一顿好打,身上皮卡肉绽一阵火辣辣的痛,听到何梦兰如此说,再扫一眼在场一桌华贵的众位夫人们,知道若是自己当真擅闯侯府,那肯定是要送去见官的,还在人家府上就已经被打的半死了,真要去见了官,那小命岂不是就没了。于是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顿时明白了何梦兰眼中深意,“我是宰相府三小姐的情郎,就是她约我来此处幽会的。”
他话音才落,人群中便有人发出一声冷嗤,“胡说八道!就你这样的混账东西,宰相府的三小姐岂会看得上你。”
苏明月和他,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脚底烂泥,根本是天与地的区别。说他是苏明月的情郎,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别看我人长得不怎么样,可架不住我活好啊,人家小姐就喜欢我这床笫功夫。”于癞子本就是市井流氓,什么糙话都能说得出口,这些下流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夫人们都纷纷摔着帕子侧开脸去,十分嫌弃的看着他。
不少人忍不住去看苏明月,见她低眉浅笑,与沈若兮和何婉婷这样的天之贵女站在一起,气度丝毫不差,实在无法将这样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说你是宰相府三小姐的情郎,可有什么证据吗?”总不至于红口白牙一句话,就让人信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