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微微蹙了蹙眉,眼角余光仔细打量苏秉成神色,见他如常的面色下掩不住那一缕厌恶神色,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刚才何梦芷那句话并无不妥之处,苏明玉毒害长姐,于礼仪孝道上而言,确实打死也不为过。可就是这么情理之中的一句话,却让苏秉成变了脸色,除非……“父亲,玉儿对姐姐下这种毒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为了巴巴的把表哥往她床上送吗?表哥可是和玉儿有婚约的人啊,玉儿怎会如此糊涂呢。”苏明玉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满脸的惶恐,白嫩的额头瞬间磕出了血来。
“好了!堂堂相府的夫人小姐,这样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苏秉成生气的甩了袖子,坐在在一旁的几榻上,沉眼看着一旁赤裸上身蜷缩在地的白玉枫。
苏明月眸光闪动,悄悄伸手拽了拽毒手药王的袖子,目光看向地上。毒手药王冷哼一声,手腕一翻掌心对着白玉枫一吸,就听叮叮叮的几声,白玉枫身上的银针就回了毒手药王手里。
得了自由,白玉枫赶紧翻身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垂手站在一旁。
苏明玉乖巧的站在苏秉成身边,眼眶泛红,眸里泛着水光,直勾勾看着白玉枫,说不出的娇柔惹人怜惜。只不过现在白玉枫可没心思怜惜他,眼珠乱转,明显是在思考对策。
“世子……”苏秉成刚开了个头,白玉枫就抢先一步扑通一声跪下,满脸羞愧的看着苏秉成,“请姨丈罪责!”
苏秉成低头,目光轻轻闪了闪,伸手端了茶杯拨弄茶叶,“你即要我罪责,那你且说说看,你究竟犯了什么罪?”
“侄儿因思念表妹,一时不顾礼数擅闯宰相府后院,实在于理不合。”白玉枫语气诚恳,擅闯后院的罪名,可比意图奸污人家女儿的罪名轻的多了。
见他绝口不提对自己意图不轨的事,苏明月冷笑,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公子青年才俊,就是这般嘴脸丑陋,毫无担当,遇事首先想的是如何撇清自己的关系,大事划小小事化了,看来是在豪门里面呆的久了,习惯了不负责任。
砰!苏秉成气怒的抓起茶杯砸在白玉枫额上,有鲜血瞬间沿着白皙的面颊滚落下来,白玉枫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被砸的歪了歪,不过又快速稳住跪稳,苏明玉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想要出言相帮,一旁的何梦芷死死拽住她,并暗地里摇了摇头。苏秉成猛地一掌拍在几案上,怒道,“你当我宰相府的后院,是你平阳侯府的花园不成,想来就来。”
“侄儿知错,望姨夫责罚。”殷红的血迹在白皙的俊脸上显得格外刺眼,白玉枫却不伸手去擦,听到苏秉成的话之后,眼底划过一丝喜色。
看来这位宰相大人也想大事化小了,到底是一桩丑闻,说出去对宰相府的名声不利。不过至于苏明月的清白嘛,比起宰相府的名声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明月心中冷笑,一旁的毒手药王气的呼吸都重了,一双眼睛透着犀利冷芒,蹭一声站起来就要说话。苏明月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指尖快速在他掌心画下两个字。毒手药王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苏秉成心中一凛,今日有毒手药王在,他想大事化小怕是有些困难,毕竟毒手药王护短得很。此时见毒手药王满面的怒容,不由得赔着笑脸道,“前辈可是有何高见?这小子擅闯我府中内院,又差点轻辱了月儿。前辈既然已收了月儿为徒,便也算是月儿的半个父亲,若是前辈有什么责罚,也属理所当然。”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让毒手药王来处理,但是他一开口就点名,白玉枫是擅闯宰相府的内院,这件事就是宰相府的家事。一个外人,即便再怎么声名显赫,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吧。
不得不说,苏秉成确实是一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毒手药王听得连连冷哼,脸上似笑非笑,“宰相大人既然都说了,这是你府上之事,我又怎好开口。月儿身子还有些不妥,我且带她回去好生诊治。至于今日之事嘛,我想宰相必定会妥善处理。”说完朝身后招了招手,紫情弯腰一把将苏明月抱上,跟在毒手药王身后大步而去。
一出玉络轩的院门,紫情便忍不住一脚踢在旁边一颗紫杉树上,树身猛烈摇了摇,叶子簌簌落下,落了一地,“可恶的白玉枫,竟敢妄想轻薄小姐。小姐,你方才为什么要拦着前辈,就该让前辈给他一把毒药,毒死了干净。”
“呵,这样岂不是便宜他了。”苏明月挥手将落在头上的树叶拂落,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裙,缓缓道,“平阳侯府,迟早我要连根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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