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珠和苏明馨死了之后,宰相府里能被苏明玉称为姐姐的人,也就只有苏明月一人了。
至于白玉枫,以前苏明月还是无盐傻子的时候,他巴不得她离他越远越好。可是中秋擂台上,苏明月表现出的惊才绝艳,让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侯府世子心底也起了一些倾慕的心思。后来知道她居然是苏明月,又见她越来越聪慧灵秀、敏锐通透,心里便生出了一种志在必得的心思。更何况,苏明月原本是他的未婚妻,这样集天下万般美好于一身的女子,本就该是属于他的,更是让白玉枫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填补的落差,也让他越发坚定了要得到苏明月的决心。
苏明玉口中所说的“得偿所愿”究竟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一听她没有带人过来,白玉枫脸上原本的热情瞬间冻结,寒意爬上眼底,看着苏明玉的眼神都凉飕飕的,语气更是冷冽如冰,“感情你写信叫我务必来此,就只是为了戏弄我?”
“表哥,我怎会戏弄你呢。我对你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苏明玉手中捏着帕子,一双杏眼有些泛红,弥漫了一丝雾气,颇有些委屈和哀怨的看着白玉枫道,“我早已经是表哥的人,自然一心向着你了。为了能让表哥得偿心愿,玉儿甚至愿意让出正室的身份。我这么做,难道表哥还不肯相信玉儿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见她红了眼圈,语气又格外的哀怨和伤心,白玉枫登时有些愧疚。说起来,自己到底与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且不管当时是不是遭人陷害,自己又是否是真心实意,这种事情到底女儿家更吃亏些。一个女人,不但身子给了自己,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得到心爱的女人而甘愿帮自己牵线铺路,甚至让出自己正室的身份,若非对自己死心塌地,断然是做不到的。想到此,白玉枫不由得伸手抓住苏明玉的小手,十分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道歉,“玉儿,我怎会不知你对我的心意呢。实在是此前宰相府蒙冤下狱时,姨丈和姨母却误会我们不曾出手相帮,在心中与我们生了嫌隙。如今你及笄在即,两家却丝毫也未提起我二人婚事,我心中焦急,一时难免行为有失。是兄长的错,玉儿可否原谅我一次。”
听到他如此说,苏明玉不由得绽开一朵笑颜,伸手圈住他的腰身,窝在他的怀中半挑了水眸,娇软道,“只要表哥明白玉儿的心意,玉儿便心满意足了。玉儿早已经是表哥的人,只希望日后表哥有了姐姐,也莫忘了玉儿就好。”
“怎么会,即便是日后我娶了月儿,也必然会对你百般疼惜,绝不辜负。”白玉枫说着,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亲,黑眸之中闪烁着一缕厌恶光芒,手上却不由得又将她抱紧了一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给苏明玉吃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吧,我明日便让母亲去府上与姨母商议婚期之事。只待你及笄,便用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来。”
八抬大轿,那可是正室才有的殊荣,白玉枫这般说,莫不是真要娶她为正妻,平阳侯府的世子妃。苏明玉眸光轻闪,瞬间笑逐颜开,揪着白玉枫胸前衣襟追问,“表哥这话可当真?”
其实白玉枫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苏明玉虽也算得上一个美人儿,可与苏明月相比,却有云泥之别。他心中的正妻人选,便是苏明月那般事事都好的女子。但如今他还要仰仗苏明玉帮自己成事,至于事成之后是否要兑现承诺,那便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先将她的心稳定下来再说,“自然是真的,玉儿这般对我,自然当得起我这样做。”
苏明玉简直高兴地要飞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苏明月面前去耀武扬威,就算她事事压她一头那又如何,只要她成了平阳侯府的世子妃,日后苏明月见了她也要规规矩矩的喊一声夫人。一想到这些,苏明玉便得意非常,“表哥放心,玉儿答应表哥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今日虽然不能事成,但之后我会再寻良机。隗华楼的老板娘说了,这种药连她们楼里最贞洁的姑娘都能驯服,只要我能让姐姐吃上一点,她必然会依从表哥,到时候表哥便可随心所欲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苏明玉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不过这样漂亮的瓶子,没想到竟是装着那种让人恶心的药物。
苏明月隐在暗处,手指紧握成全,唇角的冷意盖都盖不住。
原本只是觉得苏明玉蠢,竟没想到她居然蠢到这般地步。白玉枫对她有没有一丝真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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