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子横眉怒目:“巫羌与南诏多年征战,好容易有机会可以合同共处,父皇应该大力支持才对。”
“太子皇兄怕是安逸享乐的日子过多了,忘记巫羌屠杀了我南诏过少民众。与这样狼子野心随时准备侵犯我南诏之人,何谈修好。”很明显,秦王是站在反对这边的。
凰阙颇为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太子,默默点头。那模样,真是像极了即觉得这边说的有道理、那边说的也很正确,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决定一样。
这演技,要是苏明月在场,肯定狠狠给他点个赞。
“依儿臣之见,我南诏不惧任何人,无论是修好亦或交战,都无所畏惧。”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倏地传来一道清冽淡漠的嗓音。像是山间流淌得泉水,透彻人心,但是又事不关己。
紧接着,一道笔挺修长的人影出现在殿门前。
那人逆光而战,浑身不容侵犯的高贵气度倾泻而出,恍若九天之上的神,威严、肃穆、高高在上、只堪被众人仰望臣服。百日的光在他周边镀上一层光辉,与他浑然一体,一时竟仿佛像是他自身发出的光芒一样。
这样的出场,实在是让人震撼。
而更加让人震撼的,是他那张清华无双俊美无铸的脸。
“璟、璟王殿下……”不是说璟王已经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该不会是大白天闹鬼了吧,而且还是在这金銮殿之上。最先看清楚他长相的大臣瞬间吓得双腿发软,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他、他怎、怎么会……”璟王不是已经残废了那么多年吗,为什么又忽然可以走了。该不会真的是鬼吧,只有死了,才可以让原本瘸了的人重新站起来啊。
“天啦,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的人,直接想到了之前的天降神示。会不会因为璟王是上天注定的王位人选,所以就算是瘸了,也可以再重新站起来。
凰天爵可不管他们心中的想法,直接一步步走进金銮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
凰阙抓紧了龙椅扶手,眼神戒备而冷漠。
太子狠狠咬了咬牙,像是荒原上的野狼,随时都想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秦王的目光同样称不上友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得以控制住自己的杀意。
整个朝堂之上,若是还有一个人欢迎他的归来,那就是巫子墨。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坐着或者站起来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甚至闪烁着欣赏的光芒。是的,欣赏。那种棋逢对手,酒遇知己的欣赏。
如果不是所处的国家不同,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璟王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震撼啊。”巫子墨这话,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凰天爵连笑脸都欠奉,直接一张二五八万的拽拽模样,冷声道:“太子不是也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么?”
从沈若兮那里知道巫子墨救了凰凤瑶,并且凰凤瑶因此对他好感倍增,甚至打消了不去和亲的念头。单就这一点,巫子墨就该死。
凰凤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让她远嫁异国他乡。更何况,是巫子墨这杯本来就心机厚重的家伙。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璟王走到殿前石级下方,拱手抱拳行礼。
凰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唇角扬起笑意:“皇儿平安归来,父皇欣喜不已。只是你这腿……”
“儿臣有幸得毒手药王老前辈倾力救治,这两条早已废掉的双腿,才得以重新站起来。父皇,可为儿臣高兴?”当初这两条腿之所以会断掉,还是拜他所赐。高兴,怎么可能。
凰阙面容一变,眉宇间怒气汹涌,却又拼命压制,装出一脸平静:“怎么会呢,父皇为了医治皇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盼皇儿有朝一日能行走自如。好在上天垂怜,竟能得毒手药王相助。不知药王此时身在何处,父皇定要重谢他治好我皇儿的腿。”
是感谢,还是想趁机拉拢,谁又说得准呢。
“父皇好意,前辈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此次若非儿臣造化也难遇见,怕是要辜负父皇圣泽了。”凰天爵不卑不亢,连拒绝的话都说的这么合情合理,眼中冷芒毫不掩饰,巧妙转移话题,“方才儿臣听到满朝文武争论议亲之事,儿臣倒觉得此事可为。”
“哦,此话怎讲?”不过几日,怎么他总感觉这小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凰天爵傲然一笑,侧身与巫子墨对视,目光犀利气势滂沱:“我南诏乃是礼仪之邦,最讲究礼数周全。既然巫羌国太子不远万里至我南诏求娶太子妃,我南诏怎好拒绝。否则传出去,岂不是说我南诏太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