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寒玉撤回了身子,暗暗的叹了口气。让所有人都避讳甚深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呢!本来这两年她已经淡了探究的心,现在到忍不住好奇起来了。
“公子!准备好了。”萧寒玉正想着,彩凤、彩蝶已经回来了,彩凤手里拿着几套男装,彩蝶拿着笔墨纸砚。
“嗯!”萧寒玉看着她们点点头,二人笑着走过来。
“就这套吧!”萧寒玉从彩凤手里接过衣服,选了一套红色的递给旁边的莫清寒,看着他不停变唤的俊颜:“你穿这件怎么样?”
“不要!”莫清寒摇摇头,皱眉看着萧寒玉手里的红衣。
“就这件了,我觉得很好。”萧寒玉将衣服强塞到他手里,一把拽起了他,给推到了屏风后面。
“唔……又要穿红衣……”只听莫清寒嘟嘟囔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萧寒玉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笑了。
“公子!摆上夜明珠吧!光线太暗了呢!”彩凤看着萧寒玉的笑脸愣了一下,公子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有多久没出现了呢!
“嗯!”萧寒玉轻轻的点了点头,彩凤取出一颗夜明珠,彩蝶铺好纸张,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夜色,只等着莫清寒出来。
不多时,屏风动了动,知道是莫清寒出来了,萧寒玉从窗前回过身来,顿时呆住了,彩凤、彩蝶也呆住了,这样的莫清寒,这样的无双公子,让人意外,也不意外。
只见他虽身穿一身简易红衣,但依旧难掩其风华。头戴墨玉冠,腰束墨玉带,乌黑长发被简单的绾着,柔顺的发丝斜披至腰际,两鬓剩余几缕随风轻扬。柳做的眉,浓黑如墨;水做的眼,黑如深潭。俊鼻俏挺,朱唇淡点,红粉盈然,一颦一笑,风情尽染,一举手,一投足,意态翩跹,神情似娇且媚,行止俊雅风流。
这样的人,房内夜明珠的亮光也难掩他的光芒,风情万种,堪与日月争辉,宽肩窄腰,挺拔俊秀,与生俱来自有一种清华高贵之气。
萧寒玉呆了,彻底的呆住了。什么叫做倾国倾城?什么叫做风华绝代?什么叫做举世无双?无双公子果然人如其名。萧寒玉呆楞的忘了反映,直到莫清寒干咳了几声,萧寒玉才回过神来,只见莫清寒站在那里皱眉,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脸上满布红晕。
萧寒玉脸一红,连忙的走到桌子前,彩凤、彩蝶也回过神来,忙走过来研磨。
萧寒玉让莫清寒斜倚在软塌上,给他摆了个姿势,莫清寒一脸的不情愿,身体僵硬的卧在那,萧寒玉威逼利诱了半响总算让他放松了下来。
满意的走到桌前,萧寒玉静静的看着他。大脑里想象着背景图,应该以什么为背景呢!说真的,画了这么些年的画,还就这次比较紧张呢!给天下最美的人做画,当然更要完美了。萧寒玉苦苦的思索着。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萧寒玉依旧是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没动,彩凤、彩蝶疑惑的看着她,莫清寒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萧寒玉一直盯着他,一张绝美的容颜忽红忽白的。
萧寒玉静静的看着他,就在他刚要发作的时候,萧寒玉提气了笔。
梅!梅代表清冷,孤傲。红色的蕊,白色的瓣,傲雪严寒,寂寞开放。总觉得对面的人给人一种孤傲清冷的气质,与寒梅正可相辉相映。
半个时辰后,一幅《美人卧塌赏梅图》一挥而就。骄阳明媚,雪地银光。一红衣美人懒懒的倚在软塌上,红衣飘摆,黑发轻扬,绝代风华的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身旁红梅开的正艳,红衣与红梅相映,容颜与白雪傲美。
这是怎样的一种美?萧寒玉看着这幅图,呆楞半响。她知道对面的人儿很美,美的丰神玉润,美的清冷高贵,但未曾想到却美到如斯境地,风华绝代、风姿绝世、天地失色、日月无光……萧寒玉想到所有形容美的词,却都觉得不能形容对面人之美的万分之一。
“天那!公子!太美了!一定要收在我们门里。”彩蝶的一声惊呼,打断了萧寒玉的神思。
“是啊!公子手法越发的纯熟了,这幅画简直是极品,当然要收回门里。”彩凤也连连应道。看着萧寒玉,满脸喜意。
“嗯!”萧寒玉轻轻的笑了,这三年,已收集了许多的美人图在门里,‘天下暗门’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门主喜好收藏美人图。
“公子!特别是将无双公子的神态画的好,还有这梅、这雪、都跟真的似的。”彩蝶小手不停的指着画上的地方,喜的小脸跟一朵花似的。
“嗯!公子!我也觉得这神态画的好……就是……就好像你和无双公子认识了多少年似的……”彩凤看着画,转头对着萧寒玉道。
萧寒玉一惊,猛的抬头看莫清寒,认识了多少年?萧寒玉低头看桌子上铺展开来的画,莫清寒的眉间隐着淡淡的轻愁,那眼温柔深情又暗含沧桑,整个人清清冷冷,遗世独立,萧寒玉的心猛的一震,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手慌忙的捂住心口,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
莫清寒听到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在那评论,早就按耐不住了,也走了过来。他先是不已为然,一脸拽拽的走了过来,当一看见自己的画,也呆楞住了。
“怎么样?我家公子画的好吧?”彩蝶得意的看着莫清寒。
莫清寒不语,静静的看着画,许久,转头深深的看了萧寒玉一眼,凤目轻眨了几下,薄唇微微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