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敛起笑,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伤口,挂在上面的鲜血顿时沾到了他的指腹上。
傅淮的食指与拇指捻了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撕开包装后倾身微微俯身凑过去,坐着的糖包被傅淮不动声色地按压了下脑袋,乖乖地卧到了椅子上。
温恬侧头看他,傅淮的神色很认真,特别的专注,他的眉峰蹙起来,嘴唇微抿,本来平日里还算温和的面部线条因为他太认真的表情而有点凌厉,看起来多了些锐气。
他的动作放的特别轻,傅淮很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帮她贴好,然后用手指在创可贴上摩挲了下,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温恬也抬起左手在他抚过的地方摸了摸,然后仰头看着他,问:“你还随身带创可贴的吗?”
傅淮扬起笑,含糊道:“我们有时候训练可能会擦伤碰伤,习惯备着这个了。”
温恬根本不会知道在他回来之前特意跑去医务室买了创可贴。
他身上还是穿的作训服,温恬扭头问他:“你请了多长时间的假呀?”
傅淮嘴角噙着笑,放松地将两手交叉放在脑后,长腿松松散散地敞开,往后一靠,说:“几个小时。”
温恬的眼睛扑闪了几下,软糯地疑问:“啊?”
他笑出声,“查寝之前要回去。”
温恬讷讷地“哦”了一声。
“我请假回来就是想看看你的状况呀,”傅淮的语气里含着无奈和纵容,歪头问她:“还委屈吗?”
温恬咬了咬嘴巴里软软的肉,摇头对他弯了弯唇,语气明快清甜:“不了。”
好像,自他坚持要回来的那一刻,她心里所有的不悦就都烟消云散了。
她的笑容很清浅,小梨涡忽隐忽现,十分乖巧的笑容,傅淮却觉得太耀眼。
温恬的眼中波光流转,眸子晶莹透亮,水润润的,和她对视的傅淮突然有些不自然,他匆匆瞥开头,低声轻咳了下,心跳不知不觉间乱了节奏。
温恬垂下眼帘,抬手去摸在两个人之间的大金毛后背光滑柔顺的绒毛,而试图转移自己心里那股不自然的感觉的傅淮也正巧同时落下搁在后脑的手。
两个人都想去摸金毛,结果就是两只手碰到了一起。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瞬,那一刻间时间似乎静止了。
他的手掌贴在了她的手背上,温恬错愕的目光和傅淮惊诧的眼神撞到一起,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绯色。
傅淮的额角突突地跳,温恬傻怔怔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傅淮看在眼里,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她每次震惊错愕就会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微微启开的樱唇粉粉嫩嫩的,水润莹滑,泛着光泽,就像是超级Q软可口的粉色草莓味果冻。
傅淮的脑海中模模糊糊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有一个念头突然就在他的心里滋生出来——他,很想、很想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