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也休想染指半分!”
话说道这,起先被姜祖德喊来,又莫名打了一架的罗村人此时才回过味来。
当下就有人怪叫道:“好你个姜家,拿乡亲当木仓使呢?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
“就是,忒不厚道,你们想要银子自己要去,让我们全村的人给你们出头,要点脸!”
……
罗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说的姜家一门脸色涨红,丢脸又丢人。
“都聚在这作甚?”冷不丁一声洪钟喝声传来。
众人回头,就见里正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里正是个年约五十有余的老翁,皮肤粗糙黝黑,穿着短打衣襟,半只裤脚还挽着,打着赤脚。
他一见姜琴娘,又见这阵仗,心头咯噔一下,脸上带起笑道:“琴娘,何时回来的?怎的没跟成叔说一声。”
作为罗云村里正,别人不知道,罗成却晓得每年苏家在采买蚕茧之时的照拂。
每年罗云村卖给苏家的蚕茧那都是最好的价,捱到年底,苏家还会给大伙发放过年的年货,这些都可是姜琴娘的特意吩咐过的。
是以,纵使姜琴娘是晚辈,又是从罗村出去的,但罗成从来不摆长辈的架子,对她客客气气的。
姜琴娘眼睛有点湿,她抽了抽鼻尖,软和口吻道:“成叔,我怕是不敢回来了,有人眼红公输兄弟每年送回云村的银子,非得让我管大家伙要回去填窟窿!”
罗成一惊,白青松在沙场上结识的异姓兄弟公输,这人他知道,而且事关村里的事,姜琴娘都不会绕过他私下里瞒着。
所以,他也很清楚公输每年送回来多少银子,姜琴娘又分了多少下去,年年都是如此。
他脸一板,扫了姜家一眼,没好气地哼道:“是不是你爹娘和兄弟逼你了?”
不等姜琴娘回答,罗成气的随手折了根桑树枝,叶子都没来得及扯下,呼呼地照着姜父就抽下去。
“姜瘪三,你怎这样黑心肝,死人钱财你都吞的下去,怎么不把你噎死了?”罗成边打边骂。
姜父哎唷直叫唤跳脚,可又不敢反抗。
教训完姜父,罗成又挨个教训姜家其他人,轮到最后姜家高祖,他哼哼道:“姜高祖,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惦记小辈儿的东西?”
高祖很没脸,他剜了姜父一眼,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姜父和姜祖德偷摸着跟着就要走,却不防楚辞开口了。
“慢着!”只两个字,却像钉子一样将姜家人钉在原地,“听闻你们家的准备考秀才?”
他虽然是在问,可也没指望有人回答,径直自顾自的道:“欺善怕恶,德性败坏之徒,便是考上了也只是大殷蛀虫。”
姜父心头涌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就听见楚辞继续说——
“作为白泽书院的先生,有功名在身的举人,我楚某人还是能给县学去一封信札,建议罢除此等小人的参考资格!”
这话像一块大石头,哗啦滚下来,轰得落入湖泊里头,掀起巨大风浪。
姜家人,特别是姜父姜母还有姜祖德这会才反应过来,晓得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