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倪。
热带水果广告牌上,写着:
“裸泳罚款500美金!
比基尼罚款200美金!
女士连体泳裤不得短于11.8英寸!
每短一寸罚款五十美金!”
麦克利笑了:“将沙滩泳装告示牌挪用过来,还挺有趣。这种脱|衣舞秀,总喜欢标新立异。”
西泽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麦克利问他:“要叫她上车吗?”
没声音。
麦克利笑着按了声喇叭,那金发年轻男人抬眼一看,立刻闪得不见人影。
同伴突然消失,华人女孩显然有点懵懂,跺了跺脚上皮鞋,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西泽伸手,在驾驶盘上颇不耐烦的按了几次。
拄拐路过的银发老太往车里一瞥,拿法语骂道,“哼,美国佬。”
华人女孩抬眼一看,哎呀一声,立刻小跑过来。
司机不能下车,西泽也没下车,她便自己拉开车门坐进来,问了句好。
麦克利笑着说:“你好,好久不见。”
淮真瞥见他侧脸,立刻笑了:“那位送花的先生。”
麦克利道,“许久没见,不过时常听人提起你。”
“真的吗?”
淮真嘿嘿笑了笑,搓了搓冰凉双手,去看副驾驶座里的西泽。
此人坐在那里,带着一股莫名的低压。
她有点迷茫,回头去看麦克利。麦克利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淮真有点委屈,辩解道:“我今天没有迟到——十八点四十分就等在一百三十七号门外了,可是一直没有注意到这辆车。”
麦克利便说:“这么巧,我们也是。”
淮真说,“那为什么不早些提醒我?”
麦克利笑着看了眼西泽。
“看你聊得很开心。”他说。
黑压压一个影子坐在前面,隐约只看得见个侧影轮廓。陡然开口讲起话来,淮真倒是吓了一大跳。
麦克利补充道:“看起来确实非常开心。”
淮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脸莫名其妙,默默地又很想笑。
她从前也有许多基佬好友,他们大多都与人很亲近,时常一床睡觉,分享一盘甜点或者共围一条围巾之类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仔细想想,放在这年头,年轻男女大街上举止亲昵,好像真的挺出格。
她便解释道:“他对女孩没兴趣。”
“How do you know.”西泽问道。
这一句话,就算是寻常语气,再温柔的人讲起来,都有一点凶。
更何况是今天又警车加成的地狱使者西泽。
“……”淮真哑口无言。
难道说她应该说她被磨砺出了一双肉眼鉴GAY的火眼金睛?
车里气氛陡然降到冰点。淮真一个哆嗦,搓了搓双手,往手心哈了口气。
过了会,西泽语气听起来缓和了一点,又问,“脱|衣舞秀好看吗。”
淮真听见自己面不改色的说,“还可以。稍稍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