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龇牙又跳的。
田成武一脸尴尬,刚才阿好跟它相处的不是好好的,怎么到他这里,差距就这么大?将药膏跟草药又递给阿好,他悻悻的道,“还是你来吧。”
这……阿好有些犹豫,这么多人,她一个刚被人休了的弃妇就去碰另外一个男人,好说不好听啊!
瞧了瞧那个小家伙,她道,“我们在救他,还有你身上的伤……”她指着它背上的伤口,“需要敷药,敷药你懂吗?敷了药,你就不疼了。”
很神奇的,阿好一说话,小家伙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阿好试探性的伸手去摸它的头,毛茸茸的,软软的,它抗拒了一下就没动了。
阿好露出一个笑容,一把将它抓到手里,对田成武道,“你帮他上药,我给这个小家伙上药。”说完,她从药瓶里沾出一点棒疮膏给小家伙抹到伤口处。
小家伙激灵一下,随后露出一副解脱的样子,看来,它后背的伤真的很疼。
这时田成武去给萧奕上药,它发现了还想闹,阿好却一边给它顺毛,一边道,“我们在救他,别急,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她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或者小家伙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萧奕,这才忍着没动,眼巴巴的望着田成武。
田成武快速的给萧奕上好药。
这七叶一枝花果然神奇不已,才一抹上,那伤口的黑血就止住了,不一时,伤口周围的黑色也褪去了不少。
“这药竟然这么管用!我可得记住了,下次再遇见蛇,我也去采这种药。”田成武感叹了一句,又有些好奇,“小姑姑,你还会治病呢?我怎么不知道。”
说起这个,阿好有些心酸,她会治什么病?不过是看过一些医术罢了,也正巧,今天萧奕的伤她看过,不然也救不了。
至于为什么看医术,还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三年多没生养,李家给她请过大夫,她自己着急,私下也问过偏房、研究过医书,久病成良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些她都不想提了,她都觉得以前自己挺傻的,为了那些人那么拼命,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以至于现在自己的月事都不是很准,身体也每天觉得乏得很,却得到今天这么一个结果。
往事如云烟,今天救了萧奕,也算自己那些医书没有白看。
“夏老夫人教了我识字,我没事就看了看医书,正好看见过这蛇毒该怎么解而已,根本也不算治病。”阿好一语带过。
“那也很好了。”田成武哈哈一笑,“我看这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们赶紧带他赶路吧,天黑以前,还要赶回去呢!”
众人又赶路,夏老夫人继续坐轿,田成武背着萧奕,阿好握着那个小家伙,一行人总算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家里。
周氏有三个儿子,田成武是大郎,已经娶妻生子,媳妇是张氏,儿子今年六岁,叫田文轩。
二郎叫田成文,性格跟田老大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整天只知道种地。他也早早娶了媳妇王氏,有一个小闺女如儿今年四岁。
三郎田成才,现在在县里当学徒,经常不回家住,也还没娶亲。
救人救到底,田成武看村头的破庙根本没法住人,就把萧奕背了回来,让他先住三郎田成文的房间,等他醒了再做打算。
懊恼、颓丧,萧奕又坐回到床边,觉得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半晌,他敛了所有的表情,又变成了那个黑面萧郎。昨天的夜有些长,那些字有些温暖,他承认他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但事已至此,他不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让阿好为难的。
将昨天那页纸放在桌上,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压在上面,然后捞起还在昏睡的饭团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又快速回身把那锭金子拿走,放上了一块晶莹的玉佩。这玉佩不是普通常见的翠色或者白色,竟然是鲜红的,乍一看,就好似里面有血液在流淌一样,这是萧家的宝贝,也是萧奕一直随身带着的。
看了那玉佩一眼,他将下面那页纸抽出,叠好,放进怀里,取代了那枚玉佩的位置。
玉佩再珍贵,也不如他的命贵,它再值钱,也不如这轻飘飘的一页纸带给他的感动值钱,有了它,他以后还是那个黑面萧郎!
关上房门,萧奕消失在晨光中。
阿好还不知道她的病人已经走了,还想着早上要不要给他做一碗绿豆粥。绿豆粥清热解毒,对他的身体最好。
出门要去厨房,就见那边栅栏一开,田老二跟杨氏一前一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