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彼得会站在他的身边。
不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会是一个人。
彼得觉得自己就像个失足落水的人,好不容易冒出头了,脚踝又被紧攫住将他往水下拖去,“哈利,你真是……”他嘶哑着给了哈利一拳,而后又紧紧的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我们去医院。”哈利拍拍彼得的背,觉得他在他耳边呵出的热气特别烫,烫的他眼睛红红的,想哭。
他可是哈利奥斯本,不能哭啊。
“医院可检查不出什么啊。”哈利眨去眼角的泪花,故意调笑道。
“那我们去实验室。”彼得吸了吸鼻子,认真看着哈利,“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再去实验室,”
“哪里有实验室让你个学生用啊!”哈利红着眼眶,朝一边走去。
“奥斯本集团啊!”彼得咧嘴笑了,快步走上前去揽住了好友的肩膀,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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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确没能检查出什么,除了体型偏瘦之外,哈利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彼得手里捏着报告,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看吧,我就知道、”哈利故作轻松,耸了耸肩膀。
“哈利,我们走吧。”彼得深吸一口气,将报告装好,看向哈利。
“彼得,别这么沉重,”哈利拍拍好友的肩膀,“说不定我就是特例呢?”其实说这话哈利心里也没底,他爸昨天对他说的一些症状表现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了,听见消息时那一阵阵的恐慌宛如烟霾将他笼罩,他根本没来得及细细分辨。
可是他现在却有那份冷静来宽慰彼得。
因为看见他担心的样子。
有人比自己更加在意自己,这种感觉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像一种罂粟花的毒,会上-瘾。
哈利跟在彼得的身后,轻轻扬起了唇角。
实验室的报告结果需要等上24个小时,哈利觉得自己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内心其实已经认命的哈利并没有将这份忧虑传达给彼得。
因为,彼得脸上笑着,眼睛却像是在哭。
“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在哈利面前还能勉强笑着的彼得一背过身嘴角就立即耷拉下来,回家的路上一直碎碎念的祈祷着。
纽约最有名的教堂就是第五大道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了,彼得从里出来之后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下一个去三一教堂吧。
彼得在教堂里做着不那么标准的祈祷动作,把能点的蜡烛都点了,他希望哈利能够健健康康的,千万别有什么遗传病。
为了增加上帝听到祈祷的概率,彼得荡着蛛丝跑遍了纽约所有的教堂。
哪怕是坐在窗台上但也已经要僵成雕像的贝拉,“……”喵喵喵!你还不如拜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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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最后是潜着夜色回来的,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彼得觉得,哈利一定会没事的。
“贝拉!”贝拉怎么睡在窗台上?彼得连忙抱着小猫进了房间。手指在贝拉的脊背上顺着毛。
“贝拉,哈利不会有事的,对吗?”彼得喃喃自语,哈利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他真的不希望哈利出事。
“咪呜~”怀里的小猫似乎是做梦了,呓语了一声,小短腿踢的可有劲了,彼得的苦瓜脸终于染上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贝拉,你也这么觉得,对吗?”彼得轻柔的将小猫放在软垫上,手指又摩挲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低下头亲了亲,“晚安,贝拉。”
哈利在等自己的报告,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隐秘的期冀,他想早点拿到报告去告诉彼得。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从自己的父亲手上拿到。
“我的检查报告为什么会在爸爸你这儿?”哈利冷着一张脸问道,一边伸手拿过桌上的档案袋。
“你去奥斯本旗下的实验室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诺曼的脸色并不好,他坐在真皮椅上,手指在桌上轻点。
是会想到,但是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截他的报告,哈利拆开文件袋,快速浏览起来,眼中迸发出狂喜,“我没有问题!”
是的,报告上显示他并没有遗传到奥斯本家族的遗传病,哈利如释重负的松下紧绷的肩膀,他拿出手机发送短信,他得快些把这件事告诉彼得。
“说不定是潜伏期呢?”诺曼看见哈利那么兴奋的样子觉得刺眼极了,哈利没事,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这么一来……被抛弃的人,就只有他了啊。
这让诺曼怎么能够甘心。
凭什么呢?哈利,他的儿子不但能活的好好的,还能继承奥斯本集团,而他呢?就这么老去,死去?!变成一个怪物?
不,不对,哈利怎么能幸免于难呢?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会有什么原因的。
哈利没有看见诺曼阴沉恐怖的眼神,他轻快的像只刚出笼的小鸟。
“看来这个遗传病并不是绝对的吧。”哈利很快恢复了理智,他冷静的分析,毕竟诺曼是他的爸爸,就算对他再怎么失望,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诺曼这么死去。
“是啊,我也很好奇,”诺曼注视着哈利,那眼神像是潜伏在丛林中的冷蛇,稍不注意就会快速出击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