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一堆药,但是大多都是外伤药,人鱼顶多是受皮外伤,几乎没有感冒发烧的说法。
最后她摸出一瓶粉末道:“用这个吧,这是龙骨磨得粉,孩子不舒服的时候喝一点就好了。”
希雅这会也出来了,在旁边小声提醒道:“不是龙骨,是羌鱼骨。”
“都一样。”婆婆摆摆手,用水冲了碗粉端过来。
杜夏对此持严重怀疑态度。
孩子不舒服吃了好了,难道不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了补钙么?
不过补钙也没什么坏处,就是没用处而已。
杜夏道:“能不能麻烦你们把我们送回去?他身体一直很弱,怕耽搁了会对身体有损伤,等他好了,就让他再过来谈事请。”
婆婆也有这个意思,正准备安排莱雅再送他们回去,外面就传来了墨辰的声音。
希雅脸色变了变道:“我去看看。”
“带他进来吧。”婆婆道。
“嗯。”
墨辰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年岁有些长的年老鲛人,跟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鲛人。
他对着人鱼婆婆很恭敬地行了礼,看向希雅的目光有些灼热。
希望淡淡地立在一旁没出声。
人鱼婆婆看到他们,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道:“我记得你们的鳞片有治病的效果,给我一片,要救人。”
墨辰看了看躺在杜夏腿上依旧没醒的郁空,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鳞片。
婆婆有些不满地咕哝:“小气。”
跟墨辰一起来的年老鲛人笑了笑:“能治病的鳞片可就那么几片啊,我们自己都省着用呢。”
婆婆把那块鳞片泡进水中,很快一碗颜色诡异的水又被端了过来。
没什么味道,甚至连腥味都没有。
杜夏的心情就如同看到村里生病不看医生反而求神婆时一样,有点一言难尽,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也没办法找到别的药,只能将水喂到了郁空口中。
喂得有些急,郁空被呛了一下,睫毛眨了眨,像是要醒了。
杜夏忙去摸他的额头,还是烫。
他睁开眼,看到杜夏的脸凑得这么近,不太清醒地道:“我在做梦吗,你竟然出现在我梦里了。”说着用手去摸杜夏的脸。
杜夏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僵在原地被他摸个正着。他的动作很轻,像是被羽毛触碰了一般,有点痒。
杜夏觉得屁股底下生了蚂蚁,有点坐立不安。
好在郁空只摸了两下就又睡了过去。
婆婆拍了拍她的手道:“别太担心,睡一觉就好了,鲛人的鳞片可是最好的药呢。”
杜夏想起鲛人的尾巴是有毒的,不知为何又成了药。
“不是有句老话,毒虫毒草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嘛,鲛人的尾巴有毒,但是鳞片就是最好的解药。”
墨辰忍不住喊了一声:“婆婆。”
“哎,告诉这两人没事的。今天正有事要跟你说,不过郁空现在病了,得等他醒来了。”
墨辰又看了希雅一眼道:“婆婆,我今天来是来提亲的。请让希雅嫁给我。”
婆婆眯着眼睛道:“这得看希雅的意见啊。”
那边睡饱的小人鱼醒来发现不见了母亲,立即不安地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往外游。
“妈妈,妈妈。”
尽管看着开朗,但那两年还是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且明明是三岁,却跟两岁的小人鱼一般瘦小。
见到希雅,亦亦猛地扑过来冲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跟贴了上去,曾了一会抬头看到墨辰,她立即认出来是昨天那个,然后有些惊喜地指着他,声音响亮地道:“鸡爪!”
希雅:“……”
墨辰:“……”
这一关真是过不去了,墨辰心塞无比。
杜夏看着这一幕心情好了很多,原来鲛人和人鱼的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亦亦,我是爸爸。”墨辰看着亦亦,一脸和颜悦色地道。
只是他本就长得邪异又凶,亦亦看了他一会,将脑袋往希雅脖子上一缩,竟是不回应了。
墨辰的心又塞了一次。
希雅对提亲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态度淡淡的。
墨辰是如今的族长,那年长鲛人是鲛人族的长老,他扯着婆婆到一边,继续说提亲的事。
墨辰凑到希雅身边,两人声音低低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杜夏低头看郁空,也不知是骨粉起了效果,还是鲛人鳞片起了效果,热度退却了一些,只是脸上的红晕还在,仿佛擦了胭脂一般,竟让他看着有些艳丽起来。
杜夏盯着这张脸,一时之间竟看得有些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