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段景琛洗得很干净,切得整整切切,我看到了很惊讶:“你刀工不错啊。”
“练过的。”他笑道,“为了练刀,我切过无数个的苹果片。”
我们都笑了起来,豆包在外面喊他,他对我笑了笑走出去。
我在厨房里做着饭,听着他们在客厅里玩的声音,忽然有点犹豫了。段景琛比顾一笑成熟,不用我去哄着他,然后一又体贴又细心,个人情况也简单很多。不管从哪方面说,他都是合适结婚的人。
可是,我怎么就是觉得不甘呢。
怪不得有人说过,女人越是有能力,越是不安分。
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应该在这两个男人面前不会纠结,肯定会优先选段景琛。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我做着饭又乱想,发挥就失常了。
饭菜端上桌以后,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不过,豆包和段景琛就像没看到似的,吃得依然很香。特别是豆包,为了这一周一顿的下厨做饭,差一点把我夸上天去。而且,他真心吃得很欢实。
我心里酸酸的想,如果有可能一定尽量多的在家给豆包做饭。
豆包到了晚上九点半就困了,我要给他讲睡前故事哄睡时,段景琛站起来说:“我来吧。”
豆包对于别人哄睡是抵触的,但是段景琛微微一笑说:“我可以给你讲我们在沙漠里营救人质的故事,要不要听?”
真实的故事永远比书上的少儿睡前故事好听,他马上就倒戈了。
我难得轻松的在楼下收拾好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楼上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点声音,那是豆包清脆的笑声,还有段景琛沉稳温暖的话声。
我叹了一口气,照他这样讲故事,豆包今天睡着至少也要到十一点了。
不过,这件事我既然让段景琛去做了,自然不会再出声干涉。出乎意料的是,他半个小时以后下来了,对我打了个响指说:“睡着了,很踏实,看样子睡得美美的。”
“谢谢。”我对他笑道。
“别和我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儿找我。”段景琛在我对面坐下来,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那天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马上就要出任务了,能不能给我个准信儿,我好安心去。”
我一听心里一揪:“去哪儿?”
“还时去维和,这一次时间长一些,大概三个月。”段景琛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我笑道,“我这几天去家里的公司适应了一下,在城市里的工作要琐碎一些,但是精神不用绷得那么紧,我想我是能适应的。”
我原意是想今天和他说明白的,但他一说马上又要出去维和,我什么都说不出了。我怕自己的话对他有不好的影响,现在还是让他保持着好心情吧。
于是我顿了一下,面含着微微的笑说:“现在我还没做决定,等你回来再说。”
他听了我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并且情不自禁的握住我的手说:“你在担心我对不对?所以你想给我留个念想,让我在外面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对不对?”
段景琛一点儿也不傻,两句话就道出了我心里想的。
“是啊,我担心你。”我也笑了起来,“你一定要回来,在周末有时间的时候,帮我带带豆包。”
说话间,我不动声色的拨开了他的手。
纵然如此,段景琛也是欢喜的。他笑眯眯的和我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理由是现在都十点半了,你要早点睡觉,女人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而且老得快。
他的这种温暖,我是头一回体会。
不由,我就在心里把他和顾一笑之间做了比较。
顾一笑年纪小贪玩,只要有机会缠着我,他恨不得一个晚上不睡,聊天也好,胡侃也罢,反正话题总是没完没了的。
“晚安,做个好梦。”段景琛站在门口对我说。
我目送他离开,落了锁关了灯,心事重重的往楼上走。
按常理来说,爱情应该是甜蜜的,为什么我就很少体会到甜蜜的味道?也许如同方雅所说,我顾虑太多,从来没有彻底放松过自己?可是,不管是放松自己还是放过自己,这件事都是好说不好做的。何况,以我的性格,一辈子也未必做得到吧。
乱想半天,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晚上梦里都是顾一笑和段景琛,情节荒诞的可笑,醒来时天才刚刚放亮。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按门铃,虽不愿意起床,还是抓起一件外套罩在睡衣上朝楼下走去。
到楼下,我按开了窗帘开关,阳光瞬间就照了进来。
初冬的清晨,空气凛冽,阳光透彻了很多。我开窗帘的时候,太阳正巧从地平线上跳出来,金桔色的光铺了一地。
顾一笑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抱着一束大得惊人的戴安娜站在门口,看到我以后,他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牙,还小兔子一样朝我摆了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