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偌状似不经意说起:“对了,您还记得我刚来不久时,在后院摔了一跤吗?”
柳明回忆一下,立刻有了印象,“当然记得,那时你不敢告诉你爷爷,还是第二天保姆从你房间发现沾了好多血的睡衣,那天回来痛得瞒不了,伤口没处理好都发炎了。”
江偌抿着嘴也好笑。
“你那个时候不适应,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柳明想起江偌那时候的样子,心疼又好笑。
那事柳明没告诉江启应,江偌放学回来,柳明就见她走了有些瘸,脸色也不好,问她怎么了?
江偌痛得两眼水汪汪,忍着哭腔说:“摔了一跤……”
后来家庭医生来看,发现那伤口竟然还不浅,那阿姨为了让她引起重视,吓唬她再晚一天就要截肢了。
江偌吓得脸都白了。
那伤口太深,最后还是留了个不大不小的疤,医生给了她祛疤膏,她平时上课忙经常忘,有一天没一天的涂药,而且疤痕非常痒,她平时都在学校,那地方在月退根,痒起来的时候挠也不好挠,她很难受,后觉得那位置隐晦,别人又看不到,索性就不涂了,留了个疤在那儿。
后来每次陆淮深摸她那儿的时候,江偌就后悔,早知当初该忍一忍,把那疤好好祛了,哪怕上面有个纹身能遮痕,但是细摸就能摸到那处皮肤有些不平整。
江偌想起往事也难免一笑,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记得,我当初在后院摔了,好像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像是有人在往墙里爬,我吓了一跳才摔的。那两天,我们家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比如盗窃或是什么?”
“那倒没有,家里安保系统很周密,当天后院那块安保的确出了点问题,但很快就发现修复了,家里也没发生盗窃。”因为当时柳明被保姆告知江偌可能受伤之后,他心里不安,那两天的事情他记得较为清楚,“但是第二天有警察上门来过,好像在追逃犯,问我们前一晚有没有看见嫌疑人,具体因为什么事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逃犯?”
柳明递了杯茶给她,“咱们宅子不是在那山上么,住那边都是独栋独栋的,人又少,免不了有些犯了事的临时往里藏,山高林密的,没那么容易被抓到。”
正说完,老爷子散完步回来,手里一根拐杖,人看起来精神还行,至少眼神亮堂没有浑浊病态了。
“抓到什么?”
江偌起身喊爷爷,“随便聊聊天而已。”
江启应看向那茶几,嘴巴砸吧了几下,几乎是顺着味道去了沙发上坐下,直勾勾盯着:“给我来一杯。”
“您就别喝了吧。”江偌劝说。
江启应不管,看都让他看到了,还有不让他喝的道理?
“一杯能有什么大碍。”
柳明说:“只一杯,”说着给了他一只袖珍茶杯,“给,沏满了还,不能再多了。”
江启应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后来柳明出去继续捣鼓他的花圃,江偌跟江启应在客厅里说话。
聊了会儿,江启应觉得奇怪,“你怎么今天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想起就来看看。”
“这儿跟你那儿又不顺路,你不是前几天才来了次?来这么频繁我都不习惯。”江启应打量她,将她看得明明白白似的。
老爷子精得很,江偌避免跟他有眼神接触,笑说:“您爱信不信。”
“得了,以后忙你的事,没事少往我这儿走,暂时还好得很,没什么要你操心的,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能安心了,有事还有高随联系我呢。”
“知道了,来看看你你还不乐意,那我以后干脆不来了?”
老爷子优哉游哉靠着沙发,拉着意味深长的音说:“来可以,谁知道你来是什么目的哦。”
江偌哭笑不得。
她来的时候也不早了,聊了几句就到了午饭时间,保姆做了午饭,江启应留她吃了饭。
饭后江启应就去午休了,江偌坐了坐也要离开了。
柳明跟着把人送出去,江偌边走边问说:“对了明叔,我有个事情突然想起来,问问你。”
“你说。”
江偌想了想,开口说:“当初陆淮深跟江舟蔓是怎么认识的?”
柳明看她一眼,颇有深意地笑笑:“怎么,你在意啊?”
“也不是,就问问。”江偌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柳明更相信她是小女孩心思。
他爽朗笑了两声,笑得江偌脸都跟着红了。
柳明笑完说事:“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江舟蔓回来提起过,像是对他很有兴趣的意思,刚好你爷爷也挺满意她,后来两人具体怎么在一起的过程就不得而知了,江舟蔓他父亲后来跟你爷爷提了跟陆家联姻的事情,你爷爷没反对,没多久之后两家人就一起吃了顿饭,双方都有那方面意向,自然而然就默许了两人的交往,两家生意上利益牵扯也更多了。”
柳明说完顿了顿,又道:“毕竟利益共赢嘛,两家都挺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