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我和他是怎么从认识到恋爱结婚这种私人问题了。”江偌竹筒倒豆似的说完,平直冷静得气都没多喘一口。
杜盛仪微眯着眼,似乎觉得她很有趣的样子,歪着头看她:“你口风很紧,好像对我防备心很重。”
江偌莞尔:“何止是很重。我相信没有人能和居心不轨,甚至想要毁掉自己事业的人坐在一起还可以洽洽而谈。”
杜盛仪若有所思:“以前我认为你是性格温和的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江偌:“可能你认为的温和,跟真正意义上的温和有差别。你想象的性格温和可能是任人怼上脸来还忍气吞声,可惜那类人叫受气包。”
“你说得倒不是全对。性格温和又没人撑腰的人,最终只会变成受气包,若是有人撑腰……”杜盛仪停下,看向江偌,“就像你这样的,也不过就是仗着有人撑腰而已。”
江偌不假思索笑笑:“有人撑腰也是本事,你说呢?”
杜盛仪垂眸,“也许吧。但你真的了解替你撑腰的人吗?”
江偌不答,一动不动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杜盛仪声音低下来,仿佛一字一句都在蛊惑诱导:“你了解他的过去,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认识他之前,他做过什么事吗?”
江偌觉得,若是现在说“只要我想知道,他都会告诉我的”这种自我膨胀的废话,只会让对方觉得愚蠢。毕竟杜盛仪要是手里没点她不知道的“料”,断然不会这么有自信地拿出来炫耀。
“这不正想听你说呢么?”江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就那么要笑不笑的看着杜盛仪,就像看耍杂技的卖艺人,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江偌反应不如预期,让杜盛仪有种一拳打空的无力感。
不过她似乎也不大在乎,看向窗外深远的天际,回忆似的说了句:“我认识她的时候才不到二十岁。”
江偌嗯了声,“他说过。”
杜盛仪闻声转过头,忽然冷笑了一下,随后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淡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么?在见到你之前我也没想过故意跟你有点什么交集。”
江偌:“你的意思我可否理解为,你见到我之后一时兴起才想来整我?”
杜盛仪看了她一眼:“话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我也不是为了整你,我只是单纯不想让陆淮深在我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还能好过,家庭美满的样子……”她顿了下,一字一句道:“我挺不喜欢的。”
哦,果然,杜盛仪针对的是陆淮深,她江偌不过就是杜盛仪为了陆淮深不好过的工具而已。
江偌对杜盛仪的反感又到历史新高。
她冷冷盯着杜盛仪,不置一词。
杜盛仪依旧面不改色,“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像个揪着前男友不放的牛皮糖?”
“恶毒倒称不上,比较败人胃口就是了。”江偌一点也没掩饰,“所以呢,为了让陆淮深不好过,你还想做什么?”
“这不是正在做么?”杜盛仪看向她,示意道:“他不想让我跟你接触。他越不想我做的,我越要做。”
江偌动了动喉咙,回应着杜盛仪的凝视。
她笑:“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陆淮深为什么不想让我跟你接触?毕竟从我接DS的广告开始,他就一直大费周折地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