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时一边要闪躲,还要伸手去拉她,结果季澜芷站稳后,怒不可遏,取下淋浴喷头就朝他脸上一顿喷。
拉上淋浴房的门自里面上了锁。
季澜芷洗碗出来,用浴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指着刚换好衣服的陆清时,脸都气麻木了,“离我两米远,晚上要是敢碰我,我立刻搬出去。”
陆清时看了她一眼,转头就进了浴室,淋着凉水自己解决。
……
开庭前一天,江偌不知是不是太紧张,工作效率差,做事频频出错重来,食欲都不振。
中午裴绍联系她,说明天可以取车了,问她有没有时间过去。
江偌想着明天爷爷的官司二审开庭,她估计还是会去法院,便让裴绍去办理相关事宜。
裴绍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江偌想了想说:“不用了,我明天有事,麻烦你让人帮我开到公司,或者开去临海别墅那边。”
裴绍说:“那好的。”
车子是挂在陆淮深名下的,一开始陆淮深本来打算以她的名义上户。江偌觉得只是一个代步工具而已,又不是她出钱,要不是陆淮深车库里的那些个车都太高调,她其实都没必要再格外买。
今天天气格外炎热,正午时候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疼,外面的车水马龙声也格外躁耳。
Gisele下午要出去,让江偌跟着一起去。
江偌没想到,这种天气居然是要陪客户打户外高尔夫,她不理解,这种在外能热死人的高温日,大家为什么就不能选个温和点的休闲方式,比如在开着二十度冷气的茶室喝点下午茶,心平气和的把事情就谈了。
不过他们选的地方比主城区凉快许多,地点选在了南郊的高尔夫度假村,高尔夫球场在半山,要在山底乘观光车上去。
这次要见的一位大老板是从北方来的,下榻在这间度假村,过来跟这边的人开会,住一天就要走。据说他是因为被热的,所以根本不想出酒店。
江偌和Gisele坐在观光车上,越往上,气温要凉快许多。
这群人准备打四点场,过一会儿可以看见日落。
江偌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去,出大厅前,Gisele正问她把这位老板的资料记熟了没。
江偌说:“大致记熟了。”
但是Gisele至始至终没告诉她,跟这老板要谈的是什么合作,那人资金雄厚,他们公司在北方有些地位,但是跟酒店业倒是没什么关联,压根儿没朝这方面发展。
江偌正想着,就听Gisele说:“陆先生,好巧。”
江偌心里一跳,心想一边想着此陆先生会不会是她家里那位陆先生。
一抬头,果然是。
陆淮深一身polo短袖衫和休闲西裤,他身量高模样又好,气场在那里,穿什么都撑得出气质,魅力不减丝毫。
陆淮深目光正落在江偌脸上,微微挑眉梢,用英文说了句:“又见面了。”
回的是Gisele,看的是她。
江偌同他逢场作戏,用中文说:“陆先生也来打球?”
陆淮深一如人前那样模样淡淡:“可不是么,今天怎么是江助理作陪?”
江偌笑得官方:“说来更巧,每次我作陪都能遇上你。”
“不乐意?”
“乐意得很。”
江偌点到即止,闭了嘴。
Gisele看着二人一来二去,笑着说:“我差点忘了,你们是认识的。”
陆淮深笑笑没接茬。
Gisele又闲聊似的说:“我昨天才知道江偌已经结婚了,你们既然也算半个亲戚,陆先生想必也知道?”
陆淮深看了眼江偌,简单应道:“有所耳闻。”
“哦?没有见过面吗?”
陆淮深:“没见过。”
“我倒是想见见江偌的丈夫,不过听她说,她先生很低调。”
“也许吧。”
“她说是做生意的,虽然做得不大,不过跟你的行业应该也能沾边,你们见面兴许还能聊上一聊,毕竟都是亲戚,总有见面的时候。”
“不一定,其实我跟江助理也不太熟。”
江偌客气说:“是的,以前因公麻烦陆先生,也没机会道谢。”
陆淮深嗯道:“无妨,总有机会的,不如今晚就让你先生请我吃个便饭。”
江偌说:“那我征求一下我先生的意见,看他有没有时间。”
一行三人在大厅的休息区等人,陆淮深搭着腰看向外面绿茵茵的球场,半眯着眼用中文说:“不就是个做小生意的,还能忙得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江偌亦用中文回应说:“我先生不比您财大气粗,要赚钱养家,只能辛苦点了,像这种天气还要再外面陪客户打球。”
Gisele不能完全听懂,看向江偌,想从她表情弄清楚她的意思,陆淮深在Gisele的目光之外,他微微垂眸瞧了她一眼,嘴角有抹若有既无的笑。
Gisele面上微笑,心里冷笑:装!
要说这俩人没有猫腻她可不信,说中文无非是不想让她知道谈话内容,也不知道在暗中勾兑什么。
人来齐,一起往外走,江偌才知这位老板以前跟博陆有过合作,跟陆淮深关系不错,这次请他来不是为了谈生意,就是叙叙旧。
陆淮深对东临市的情况比较熟悉,所以想请他来把把关。
打了会儿球,江偌看Gisele眼色行事,G要跟那位老板私谈,所以让江偌回休息区。
不一会儿,陆淮深也借口离开,走到休息区,坐在江偌身边。
休息区这边暂时只有他们二人,江偌开了瓶冰水喝了一口放在旁边,陆淮深走来坐下就拿起她的水。
江偌立马低声阻止:“干什么,那是我的水!”
陆淮深二话不说,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口,江偌装模作样,故意装作与他没有交流的样子,眼神闪烁地看着球场方向,余光仍是飘到陆淮深那儿,见他微仰着头,喝水时喉结上下滚动。
竟然……性感得很。
江偌余光都忍不住定住,刚从阳光下离开,帽檐下双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像是因为害羞红了脸。
陆淮深喝完水,盖上瓶盖,把水放在她手边,江偌不停地小幅度摆头说:“拿走拿走,我不要了!”
陆淮深兴味盎然地瞧着她,悠闲地散开退腿,懒洋洋地故意撩拨:“我都没嫌你,你还嫌我?”
江偌目不斜视:“闭嘴,周围都是人。”
“有人怎样了?你见不得人?”
江偌心里急恼,他明知道她什么意思,“Gisele会看得见。”
陆淮深嗤道:“你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