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你的了嘛,她和淮深相爱,也不是他们的错,大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将话说得那般决绝。”
江偌看向曹文茉,“那三婶你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了么?上次你主动出言刁难,陆淮深说你几句你便记恨至今,故意找了江舟蔓来陆家的恶心我,三婶似乎从来不懂尊重二字是什么意思。再说说这‘相爱’……你老公跟小三相爱,怎么没见你好心给他们的爱腾腾位置呢?”
曹文茉脸色一白:“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江偌笑:“以前把你当长辈,是我不懂事。”
气氛僵到极点。
这一桌的女人,就属陆苇云说话有分量些,二婶见场面就要失去控制,偷偷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说句话。
陆苇云心里直冒火,要不是二嫂做局,哪会闹成当下局面?
曹文茉自食其果,江偌反击也是情理之中,她反而觉得大快人心,不愿出面说情,可又需要一个人来终止这场面。
她想了想,说:“三嫂,事是你挑起来的,江小姐也是你叫来的,于情于理,你都欠江偌一个道歉。”
曹文茉正在气头上,股着眼横过去:“我是她长辈,我凭什么要道歉?”
陆苇云是直脾气,又不能忍,直接斜她一眼说:“因为你是个人,做点人做的事行不行?倚老卖老不觉得丢人吗?”
曹文茉觉得脸面尽失,不能再丢了最后的尊严,硬是嘴犟,数落江偌不尊重她云云。
江偌并未搭理她。
陆苇云说:“你是想现在主动道歉,还是想老大来了,被他按着头道歉?你自己想想,在三婶和自己老婆之间,陆淮深会护着谁?”
江偌淡淡说:“不用道歉。”
曹文茉恨恨地看向说:“少在那儿装大度,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么?你不就是等这一刻?你是陆淮深老婆又怎样,江舟蔓受委屈了他还顾得上你?”
陆星叶突然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江舟蔓会来,江偌找托词婉拒邀约的时候,就给了台阶放过她好了。
虽然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上次在陆家,江偌离开那一眼,已经让她心有不忍。
待会儿陆淮深来了,如果真的替江舟蔓抱不平,江偌又怎么办?
然而江舟蔓可没有曹文茉说得那样自信满满,她余光静静黏着在江偌脸上,见她只是浅含笑意,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争吵,如观众看一出家庭闹剧,被其中的荒诞逗笑。
江舟蔓忽然起身说:“我先走了,不给各位添乱的。”
“你别走。”曹文茉当即制止,她还从未像今天这样,面子被江偌那样年纪轻轻的小辈踩在脚下,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一副火冒三丈丧失理智的模样。
江偌眼神都未动一下,一把抓住了江舟蔓的手腕,“对啊,别走,反正陆淮深一会儿就来。”
江舟蔓心里一慌,下意识想要挣脱,江偌却不放手。
保姆来说:“陆先生到了。”
刚说完,陆淮深从大门进来,里面鸦雀无声,他立刻便察觉席间气氛诡异。
他在餐厅门口站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沉着而凌厉,眉梢眼角总透着让令人畏惧的威严。
江偌没转身看他,他便盯着她的后脑勺,“怎么回事?”
江舟蔓还来不及坐下,此刻局促不敢,干脆转开头不作声。
在陆淮深的眼神之下,方才还气鼓鼓的曹文茉,顿时底气漏了一半。
“没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柿子捡软的捏,陆淮深直接逮住了目光闪躲的陆星叶。
陆星叶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又很纠结,怕说了事情经过,陆淮深站江舟蔓那边怎么办?
同情江偌是一回事,但是跟陆淮深结梁子又是另一回事,为了避免后者,她一定会选择牺牲江偌的……
正当她顶不住压力的时候,江偌说:“事情经过比较长,要从我下班突然被人请来陆二叔家里做客说起。”
陆星叶:“……”
陆淮深看向仍是不转头看他的江偌,应道:“嗯,然后呢?”
“然后……”江偌表情平静,声线微有清凉,她笑着说:“然后江舟蔓悲情控诉,你俩情投意合却身不由己,却被我逼得爱而不得。”
她仍是目不斜视,问江舟蔓:“表姐,我总结得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