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玲悄悄地将吴婉怡拉到一边:“婉怡,刚才我上去看了看,本来想去常兴同志的地里看一下的,顺便摘两根黄瓜,哪里想到,那个地方不见了。”
吴婉怡连忙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上一次去山上的事情回来后不许再提,更不能够未经常兴同志允许,私自上山么?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
潘小玲有些不好意思:“馋得慌,想去吃点新鲜的瓜果呢。这不是重点啊。那个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了呢?那个常兴不是鬼吧?”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来的鬼?”吴婉怡没好气地说道。
“没鬼,那块地好好地能突然不见了?”潘小玲问道。
“我懒得跟你争。反正这事你把嘴巴给我把好门,要是说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吴婉怡警告道。现在吴婉怡很后悔当初带潘小玲上山了,这要是让潘小玲说出去,弄不好会给常兴带来麻烦。
“我知道轻重。你放心好了。”潘小玲有些畏惧地往山上看了一眼,慌忙跑下山去。
常兴敢让吴婉怡与潘小玲上山,便不怕她们说出去,没有常兴带路,谁也找不到祖师庙。也正好能够将一个人看明白。
周茂林去年在山上看到常兴的稻谷长得比仙基桥大队的要壮实,稻穗也要更大,他数了稻穗上的谷粒数,比仙基桥的多了四五十粒。仙基桥大队的谷种,稻穗谷粒只有一百四五十粒,常兴稻田里的一般都有两百多粒。谷粒还更沉甸。所以,那个时候,周茂林就跟常兴说过,要到常兴这里换一些谷种回去种植。两斤稻谷换一斤谷种都行。
生产队现在种植水稻,讲究密植,使得禾苗的株数尽量多,如果稻穗一样的话,产量自然更高。而且密植之后,水稻之间的竞争,植株长得会更高一些,最后的光合面积也要更大。因此,每亩稻田需要很多种子。考虑到发芽率的问题,一亩田得好几斤种子。
仙基桥大队总共几百亩田,总共就需要上千斤种子。常兴去年扩大了一块稻田。收获的稻谷总共也就一千多斤而已。加上常兴自己,总共四张嘴吃,每日的消耗也不小。所以也不能够白送给仙基桥。
既然周茂林要换,常兴就让周茂林一斤换一斤,给自己留足了种子就行。剩下的全部让周茂林换走。
“常兴,这一次是咱们仙基桥又占你便宜了。别人的稻种,一斤换一斤可换不到。你放心,我挑的都是我们仙基桥最好的稻子。这几天天晴,我又让他们复晒了一次。咬起来嘎嘣脆响。”周茂林说道。
“茂林叔,你说哪里话。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反正我也是用来吃饭的。哪种米不一样?”常兴说道。
“你这孩子就是仁义。”周茂林说道。
说着说着,周茂林就说到吴婉怡上山的事情:“那天吴同志来我家问基肥的事情,他们知识青年怕脏,不敢去镇上掏粪。其实就算是他们敢掏,也轮不着他们。我早就晓得,镇上的公共厕所都是定好生产队的。我就是故意作弄他们一下。后来吴同志来我家,我就寻思着让他到你这来看一下。你不见怪吧?”
“没有,来就来吧。我让他们去掏山沟里的淤泥了。”常兴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其实咱们仙基桥大队的基肥也不够呢。看来,这些天可以让大伙去山沟里挖淤泥去。”周茂林说道。
为了积肥,各个大队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仙基桥全村老老少少经常背着一个簸箕到处寻牛粪。捡一簸箕牛粪可以到生产队换工分。
除了人畜粪便,还去山里割青草积绿肥。河里沟里的淤泥更是每年都要清理一回,塘泥也是非常不错的基肥来源。倒是把山里沟里的淤泥给忽略了。
“现在山里的黑熊虽然消停了,但是别的野物还是挺闹腾的,你们去掏淤泥,可要小心点。”常兴提醒道。
“这个我们会注意的,到时候让民兵连专门负责保卫工作。”周茂林说道。
一千多斤谷种,周茂林带着十几个人一人挑着不到百斤,轻轻松松地就挑回了仙基桥。然后再送了十几担稻谷上山。把常兴的谷仓装满。
知识青年那边用稻种用得比仙基桥大队奢侈得多,几十亩稻田要几百斤谷种,全部都是去种子站购买的。仙基桥的人知道了,都痛呼败家子。要知道这些稻种都是可以留种的,仙基桥每年将收获的稻谷选择品相最好的稻子留种。这样便省了买稻种的成本。稻种可能会比种子站稍微差一点。但是不需要额外花费钱。产量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青年农场那边上面比较重视,所以,他们在很多方面是比仙基桥大队反而更有便利。比如,他们的种子化肥都能够拿到指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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