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己买个勺子,别再乱拿了。”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他继续吃他的饭,而这会却有一位同学来到萧子恒身旁道:“借点洗发水!”还伸出手来问,萧子恒也无语了,就摇头在他的手上倒了点洗发液。而就在这时,他又看到有好几位同学再洗澡房里洗澡,那一包包的洗发液袋更是多得很。不过这么用下去保准会因为没有洗发液的缘故而找上有洗发液的同学去索要,这是萧子恒的猜测,但也是事实。
午餐的时间就在这充满异味的大众宿舍中渐渐度过了。
在这段进餐的时间里,有米饭和和菜肴从饭盒里蹦出,在空中飘洒。也有米饭从口齿里喷出,像喷泉一样在高中如花绽放,让人避讳不及。甚至,还有的将米饭从饭盒里倒出,像洪水一样冲刷在乌黑发亮的水泥地板上肮脏污秽。
如此的一切,外加郁闷的心情萧子恒真有种身陷黑洞的感觉……
劣质的变化似乎已由微妙加速成传染了,这种速度的提升其实是一个心境的转变,它的快和慢也许就在你一个不留意的动作亦或者是自己与他人的一次沉沦……
这天上午,萧子恒看到硭霖和天佑伦两人在教室里很嚣张地拿着一根木棍在众多同学中呵斥打闹在“拿钱来!拿钱来!快点把钱交出来!”硭霖的声音最为响亮,那是种带着笑意肆意妄为的地痞流氓该有的特性。
“你拿不拿,不拿是吧!阿伦,打他。”兴奋的话音中,萧子恒看到硭霖和天佑伦对着那位同学挥棍相向,而那位同学则在大喊着粗言“你妈个rr,硭霖,你死定了。还有你天佑伦……”
啪啪!啪啪!
清脆地响声听得特别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是大力还是轻力。
萧子恒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对他而言,硭霖亦或是天佑伦他们都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避而远之。也许,眼前打闹调皮的他们才是最真实的吧!
但忽然,硭霖和天佑伦却向萧子恒这边跑来,并用木棍敲打着萧子恒的桌子道:“拿钱来!”萧子恒疑惑地看着对着他撒野的两人沉默不语。
“你有钱没,快点拿钱来!”他又打了一下他的桌子,萧子恒愣了一会道:“没钱!”
“你牛逼是不是!”他又敲打了一下桌子而后天佑伦则插嘴道:“阿霖,他身上有钱的,就是不肯说而已。”
萧子恒的视线移向了天佑伦,渐渐地他又把目光移回硭霖处道:“我没钱,我真的没有钱。”
“让我搜搜!”说着硭霖就拿着木棍捅向萧子恒的口袋,萧子恒心一急就用手捂着口袋并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还说没钱!哼!阿霖,钱就在他口袋里。”正说着硭霖已经绕到萧子恒身前拿着木棍向萧子恒刺去了。
“阿霖,我来帮你!”已是被欺的萧子恒这会又看到天佑伦来袭心下一激动就伸手快速地抓住两根木棍紧紧不放。
“放手!快放手!”硭霖一面说着一面用拳头猛地敲打着萧子恒的手臂,挨打的萧子恒则紧紧的抓住木棍不肯松手,他怕松后会被他们用木棍打得更惨!
“你放手没?再不放手小心我用棍子插死你!”一边的天佑伦对着萧子恒恐吓着,虽然他没有动手打萧子恒但也在试图拔出木棍。
白色的木棍是木料的一块残缺体,它不是圆柱形而是比较锋利的多边形。因而,锋利的木屑把萧子恒的一双手掌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放不放手!”天佑伦大喊着猛扯木棍,硭霖则像吃了兴奋剂般一边重重地捶打着萧子恒的手臂一边狂笑不已。
疼痛的感觉加上自身的蛮力外加紧张的心情,萧子恒再也承受不住了,双手忽地放松,硭霖与天佑伦猛地向后倒退。
“他的手出血啦!他的手出血啦!”不知道是谁喊出的声音,让紧张中的萧子恒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地向身后那肮脏的的墙壁退去。
当他的背靠到墙上的那一刻时,他听到了硭霖传来的声音“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手上出了一点血吗?”
中午,午餐时间。
禁锁的深青色A204宿舍门缓缓地打开了,入眼的却是洗澡房里溢出的一片带着五颜六色的液体——粪水,那是从洗澡房的马桶里涌出来的……